“誰的孩子?”雷赫走過去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沒想到小家夥十分認生,轉身就往後跑,陳東一把抓住他:“小家夥,又想回去?”
他把小家夥交給雷赫:“先帶他回去休息一下。別急著問什麼,應該是受了刺激,總想往衣櫃裏跑。”
雷赫拉著小家夥,蹲下來:“小家夥,叫什麼?”
小家夥一言不發的看著雷赫,雷赫心裏吃了一驚,這小孩的眼神裏,居然透露出一種在他這個年齡裏不應該有的淡然和冷漠。
雷赫一米八的高個,覺得蹲的難受,隻好站起來,望了一眼陳東:“師父,小家夥叫什麼啊?”
“應該是這家的兒子吧。”陳東四處打量著屋子,朝雷赫揮了揮手。
雷赫識趣兒的領著小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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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陳東在局裏召開的大會上一籌莫展。
“樊局,不是我怠工,實在是沒有頭緒......”陳東說完,一臉晦氣的坐下。
坐在會議桌那頭,頭發已經退了一圈的樊局點點頭:“老陳,我知道,這次這個案子確實有點棘手,法醫那邊怎麼說?”
“第一具:死者孫大林,成年男性屍體,三十歲,發育正常,營養狀況良好。頭身分離,切口幹淨平滑,死者身上有局部淤血,暫時還沒發現其他特征。”法醫部的法醫看了看樊局難看的臉色。
“繼續。”
“哦,第二屍體:死者劉小芳,成年女性屍體,三十二歲,全身多處淤血,女子衣冠不整,經檢驗,體內含有男死者孫大林的X液,死者麵部被利刃多處劃傷,胸腹被利刃劃開,內髒外露。”法醫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撇了下嘴。
“還是這些!說來說去還是這些,你們就沒有點別的東西嗎?”樊局歎口氣。
會議室變得靜悄悄,沒人說話。
“那個孩子呢?”樊局問陳東。
“孩子?哦,他好像受了點刺激,而且事發之前就被他媽反鎖在門裏了,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說。”陳東攤攤手。
“男女死者不是本地人,目前詳細身份還沒調查清楚,調查組的同事還在......”
“散會。”樊局突然不耐的大手一揮,轉身向門外走出去。
“哎哎哎!等等,就散會了啊?我們下麵該怎麼弄啊?那孩子還在孤兒院等我們破案呢!”一邊的雷赫突然站起來喊了一句。
“坐下!”陳東瞪了他一眼。
“我不!”雷赫反而往前邁了一步:“這案子一個月了都沒進展,那個小孩子怎麼辦?”
樊局頓了頓,轉過身來,陰沉的眼神掃了一眼雷赫,嘴角翹了翹:“哼,實習警察,好好跟著你師父學習就行了。”
“我......”雷赫話還沒出口,被陳東踢了一腳。
“閉上嘴吧你。”陳東怒氣衝衝的吼了雷赫一句後轉身離去。
“師父!我們是警察!”雷赫對著陳東大吼了一句。
旁邊的陸大頭戴上大蓋帽,整理了一下,拿起旁邊的材料:“小赤赤,去檔案室看看吧,像這種案子啊,多得是,你能破,就去破吧。”
雷赫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裏,直愣愣的看著牆上掛的警徽,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暗暗的重複了一句:“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