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巡邏的侍衛,來到被禦花園圈在中心的一幢獨棟的宮樓前,運起輕功,一躍上宮頂,待又一批侍衛走過才翻牆躍進‘雲隱宮’內。
“陛下,王爺臨行前交待您不可太晚體息,請陛下別再為難奴才了。”還未開始特別尋找,一尖銳的聲音便止住了黑衣人的腳步。
“你很煩耶!本少爺想什麼時候睡和你有什麼關係?沈雲承隻讓我早點睡沒說逼我睡吧?”清朗的聲音滿是不耐煩,卻讓黑衣人如遭雷擊般頓在原地。
想也沒有想便一躍起暗處走出,直奔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隻見那在月下的藍色身影,修長略顯瘦弱的身形在月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什麼人!?來人呐!有刺客!陛下小心!奴才定舍身保護陛下周全!”驀然一道黑影衝至眼前,越零逸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邊那尖銳的聲音刺的直皺眉。
這就是傳說中的行刺?
看著遠處月下的修長身影,越零逸興奮的想。
‘他要殺的是你你這笨蛋還在興奮什麼?還不退下!’
他體內的沈雲諾沒好氣的怒道。不管是不是沈雲諾在用這個身體,但那身體還是他的,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本少爺偏不讓!’
被沈雲諾命令的口氣激怒,越零逸反骨的道。
“你為什麼要行刺我?”推開擋在麵前的內侍,對於被比自己弱小的人護在後麵,越零逸隻會覺得恥辱,怒瞪著對麵有著一雙冷冽冰眸的蒙麵人質問。
“因為你該死。”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頓了頓才冷聲道。
而越零逸卻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你……”
“陛下!”這時,守在外麵聽到尖叫的蕭燕然趕到了,“護送陛下回宮!”對著身後跟進來的侍衛吩咐道,蕭燕然迎上庭院內的黑衣人。
“誰說我要逃的?退下!”畢竟是在大家族中出生的孩子,在這時將其所接受的嚴格教育全發揮了出來,沉下的臉不怒自威,越零逸冷喝道。
那些圍上來的侍衛立馬退下,必恭必敬的立在一旁。
“陛下!此事非同兒戲,請陛下回宮!”蕭燕然背對越零逸喝道,語帶提醒及點點的威脅。
若是沈雲諾,此時隻怕已大喝‘大膽’了吧。
“哼!隻怕你想走也走不了。”就在這時,靜立於月下的蒙麵人冷笑著道。自腰間抽出軟劍,凝進內力,那柔軟的軟劍繃直,劍關直指被一幹侍衛護後方的越零逸。
“前提是你能過我這關。”揚劍駐立,蕭燕然傲然道。
“哼。”冷哼一聲,那黑衣人已在原處消失,待越零逸定睛看去,耳邊已傳來了劍與劍相碰的聲音。
那個聲音……
皺眉看著交鬥的二人,越零逸想的卻是那似曾相識的清冷聲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像手塚國光一樣清冷低沉的聲音,在這裏他遇見的隻有一個……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沈雲諾?
“你為什麼要行刺陛下?”劍與劍相撞的脆響,劃破空氣的風劍氣,其中夾雜著蕭燕然的質問。那也是越零逸想知道的。
“父仇不共戴天。”冷冷的聲音隱含著殺意傳出。
一黑一橙,一深沉,一鮮豔,兩道身影不斷變換方位,卻好像勢均力敵,誰也占不了便宜。
“雲諾!”這時,焦急的低沉聲音自遠處傳來,下一瞬,越零逸便被拉進漸漸熟悉的懷抱。
“二哥?”越零逸驚訝的抬頭。他怎麼來了?
“有沒有受傷?”皺眉擔憂的看著‘沈雲諾’問,上下檢察著越零逸是否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