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零逸卻不管那麼多,直腸子的問道。
‘住口!這與你無關,別以為朕將身體借予你就可以來過問朕的私事!’
忍無可忍似的,沈雲諾喝斥道。
“混蛋……喜歡……雲承……又不是錯……”
正要將越零逸放到床上的風夜耀聞聲頓住了,維持著半彎下腰的姿勢以著不敢置信的吃驚眼神看向無意識囈語的越零逸。
深沉的黑眸更加暗沉,驚訝之色卻被慢慢收回,凝視著那張俊雅卻不失男子陽剛的臉,薄唇緩緩勾起,劃出嘲弄譏諷的冷笑。
“啊!”猛的一陣刺痛自肩上傳來,帶著著撕裂的灼燒,昏迷中的越零逸擰緊了眉痛呼出聲,“可惡……你都不知道對傷者要溫柔嗎……”咬牙睜眼,就看到立在床榻前居高臨下不可一世俯看著自己的風夜耀,越零逸咬牙切齒的道,剛才他一定是直接他把甩在床上的!
“溫柔?本座可不是你的‘二哥’。”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風夜耀冷笑道,有意無意的加重了‘二哥’兩字。
“………………”對於風夜耀沒頭沒尾的話,痛的要死的越零逸懶得開口。
“沈雲諾,你竟敢藐視本座!?”得不到預期的回應,風夜耀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一手扼住越零逸的脖子冷冷的怒道。
“咳……我叫越零逸……”本就痛的呼吸不穩的越零逸氣極,扼在脖子上的手讓他更加呼吸困以,無力的抬眼看著上方那張陰沉的臉,越零逸不知是第幾次申明。
“你當本座是三歲孩童嗎?”眼視更冷,風夜耀的聲音卻比眼神還要冷上幾分。
“哎……好久我也算救了你吧……找個醫……大夫為我把這枝箭□□不過份吧?”無力的翻個白眼,越零逸提醒道,肩上被挺了枝箭,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沈雲諾……”才要開口便被截止打斷。
“越零逸。”看著那雙冷冽的黑眸,越零逸極認真的糾正,“我叫越零逸,不是沈雲諾,我說過很多次了。”固執的第N次申明。
“……………………”不得不承認,遇上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越零逸,風夜耀隻有無語兼被牽著走的份。
看著那疼的冷汗直冒幾乎把唇給咬破,臉色蒼白如紙的越零逸,風夜耀決定應承他的話先將他把箭□□,再拖下去,那隻手都有可能報廢,甚至有可能生命危險,他劫他出來可不是為了看他死在這裏。
“忍住。”本扼在脖子上的手移向左肩,風夜耀提醒道。
“不會是你來拔吧?”猛的睜開眼,越零逸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問。
“你在看輕本座?”眯起眼看著那驚訝的人,風夜耀不悅的問。
“…………我怕疼,你輕點……”沉默片刻,越零逸認命似的道。
“哼。”對於越零逸的請求,風夜耀隻是冷冷的輕哼,毫無預兆的手上用力,隨著‘撲’的一聲,箭已被拔出。
血柱般湧出,將那本就被染上血跡的長衫弄的更是狼狽不堪,幾乎就是從血水中撈出來的樣子了,手指快速點上周邊的穴位,阻止血液無止盡的湧出。拔出的箭被扔在一邊,順勢起身在包袱裏翻出止血的金創藥,走回床榻撕開那已是破損的血衣,將粉末狀的藥粉灑在血肉外翻仍在細細流著血的傷口上。
看著藥粉被血水溶解,血也在慢慢止住,風夜耀暗鬆口氣。雖然早就對傷口不陌生,但還是第一次為別人治傷。
…………………………
正打算將傷口包起來的風夜耀突然頓住。
怎麼這麼安靜?
剛才隻是將他扔在床上就痛的他叫了半天,怎麼這次拔箭卻沒聽到半點聲音?連聲痛呼都沒有,實在太安靜了。
懷著這樣的疑惑,風夜耀皺眉抬起。難不成痛的昏過去了?
才抬眼,就撞進那好像等了很久的黑眸中去,某根看不見的弦好像又顫了一下,隨即被強製歸靜。
那雙清澈卻滿是怒火的眼睛正狠狠的瞪著總算知道看一眼他反應的風夜耀,額前已布滿汗水,臉色更是蒼白的幾近透明,那同樣蒼白的唇已被他咬至溢血,鮮豔的血紅在那蒼白的唇上顯的刺目至極。明明痛的快昏過去了,卻還是固執的狠瞪著風夜耀不放。
“………………你這個白癡!哪有人拔的時候都不說一聲……唔……”深深的吸口氣,攢足力氣的越零逸破口大罵,卻在最後受不了禁音,臉色更蒼白了。
看著那痛的扭屈了五官的蒼白臉龐,風夜耀皺了皺眉,一個手刀,讓那即使快暈過去也固執的狠瞪自己的人徹底失去意識。
“蠢材。”冷冷的透著不悅的聲音響起,走至桌邊被展開的包袱前找出一件白色長衫撕裂扯成長條返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