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的李曉尋似乎已經調整好了說道:“不要誤會,隻是在想這個暑假怎麼過而已”。李曉尋此言一出,陳可也不在追問。
快要到站,李曉尋給姚瑤打電話。接到了電話的姚瑤便叫林夕出來門口等著,生怕李曉尋找不到。
李曉尋下車,走了過去,眼前一亮。林夕穿著白色的裙子,配上白色的布鞋,化了淡妝,沒有紮馬尾,長發及腰,清純,不失可愛。正是李曉尋喜歡的樣子。
林夕始終微笑著。李曉尋和林夕對視了五秒。林夕的目光首先移開,底下了頭。李曉尋也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
李曉尋又錯了,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為自己沒來,姚瑤這聚餐會成不了。結果進了門後小吃了一驚。除了林夕在都還有五個人到了。一個是何涵川,還有一個男生,據說是姚瑤他們班的班長。另外還有三個女生是之前郊遊見過的那幾個女生。李曉尋心裏早已把那幾個女生定義為拜金主義者,自然是沒什麼好印象。
李曉尋隻是聽說過何涵川,並沒有和他有任何交情,雖然不是自己的科任老師,但畢竟是一名人民教師,敬而遠之就對了。
自從那次在醫院看到李曉尋夠,何涵川便斷定李曉尋不是個好學生,認為是李曉尋帶壞了陳達明,充滿了敵對。
菜終於上完,所有學生坐一桌,姚父姚母和飯店的所有員工坐一桌。
剛剛考完高考的一群學生坐在了一起,話題總離不開高考。要討論的問題當然是考得怎樣,再之後深入探討高考裏的試題。
這樣的氣氛李曉尋和陳可自然是格格不入,當被林夕問及考得怎樣,李曉尋瞬間陷入尷尬。麵對著林夕,怎樣都無法如實說出三科缺考的事實,便說了句答了像沒答的話:“也還行吧,感覺一般般,不算太難,但也不容易,具體還是要以公布的為準”。
高考結束,大多數人都會說哪裏考得不好哪裏考得不好的,像李曉尋這樣說感覺一般般的,何涵川是第一次聽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今年第一年帶高三。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條街,那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現場如菜市場一般。李曉尋撇了一眼,心想:沒內涵。
姚瑤也插話道:“阿尋應該是胸有成竹了,我看那天你考語文的時候才一個半鍾就做完了,我當時都還沒寫作文呢?”
李曉尋都說得底下了頭,心想:這丫頭摻和什麼呀。鑒於顏麵問題又要給林夕展現好的一麵唯有繼續作大說:“可能是運氣好吧,剛好出到對我來說簡單的題”
林夕表示祝賀的語氣:“那準備誌願哪所大學啊”
李曉尋哪裏會知道多少大學,除了清華北大複旦ZJ實在說不出幾所。問題是能說出來的自然是名校,隻能望,所不及。李曉尋也沒想那麼遠,自己三科沒考,哪裏還想過上大學,隻能參考林夕的答案說:“還不知道啊,你呢?”
“深大吧”林夕答道。
“我初步也是這麼定的,既然你都報了那裏,我的分數若是到那個分數線我也報那裏,也好有個照應”。
陳可隻一直低頭吃菜,問到了說一句,沒問到也就沒話說。陳可和李曉尋都知道對方什麼底線,從來也不問對方成績,也不會揭穿對方。
暑假去哪裏玩?下一步怎麼打算?都是聊這些還沒來之前就已經猜到的話題,李曉尋壓根沒去想過,若不是聽到林夕會來,也許自己也就不會來了。
大話說了不少,李曉尋都覺得自己惡心。吃完豐盛的晚餐就這樣散了,其他三個女生都說還要去農莊,先行一步。何涵川是長輩,去哪裏也根本用不著跟小輩交代。林夕非要留下來給姚瑤洗碗,叫李曉尋和陳可先走。姚瑤說了幾次,有工人會洗的,不用林夕操心。而林夕善良到願意留下來幫工人洗碗,姚瑤自然說不過林夕。
李曉尋和陳可走出了飯店。走?走去哪裏?度假農莊?那麼多人都去了,湊熱鬧嗎?回去宿舍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然後美美的睡上在三中的最後一覺?都不是李曉尋想要的,他最想要的是留下來和林夕一起洗碗,隻是這種情況,這種話,估計沒有哪個男生說得出口。
李曉尋和陳可在公交站等車,等了很久,忙碌的車輛匆匆而過,呈現城市繁華的景象。一輛轎車從遠處駛來,減慢了速度,光頭的車主麵向車窗外吐了一口痰,然後加速離去。透露著鄙視一般,陳可罵了一句髒話,豎起了中指,那車早已駛出數十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