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古越的破事(1 / 3)

“按你所說,果然尋到先皇祖暗中建造的地下密道。整個密道滿布南北朝全城。

中心仍是舊時的主宮,道路繁瑣,至於我們宮外直至宮內地底,設了九環密道,可容納萬軍,九環外繞過繞過舊時主宮,又有十八條暗道通往北朝宮,隻是怕被北朝發現地下動靜,不敢輕易有所舉動,各出口尚不能查明……”

子涵手指在攤開的一張牛皮地圖上比劃,抬眼見案後容華靜看著燭台發呆,心思象是並沒放在他所說的話上,皺了皺眉,“容公子……”

容華‘呃’了一聲,看回地圖,“接著說。”

子涵又指了地圖一處標記道:“我已按你的吩咐,在此處增設暗哨,但這邊往東地勢險要,你看還需不需要再設人防?”

說完不見回應,抬起頭見容華又看著燭台,這麼多年來,在談公事時,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跑神,心不在焉。

暗想,昨夜是太子與那位小竹姑娘的成人禮,而從軍帳中情形看來,他與小竹姑娘怕是有不淺的交情,或許他是為此事傷懷,才會如此,握拳輕咳了一聲。

容華也知失態,暗歎了口氣,勉強一笑,“接著說。”

子涵望了望窗外,已過亥時,笑笑道:“天也不早了,我看這事不如明日再議,你早些休息。”

容華歉意的笑了笑,“也好,隻是今天讓將軍白跑一趟,十分過意不去。”

子涵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卷起地圖,“反正今天也是閑著,出來走走又有何防,我回去了。”

容華起身相送,送走子涵,回到案後坐下,將一卷書籍推放在桌案上,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靠向身後牆壁,閉了眼。

早晨離開,便不曾去看過她,雖然吩咐了三梅過去服侍,但終是不能完全將她撇開,令知秋每一個時辰過來向他稟報一次她的情況,得來的全是一直未醒,更覺焦慮。

難不成昨夜當真太過粗魯,傷了她?早晨給她把過脈,未能察覺有什麼不妥,他對自己醫術,這點信心還是有,不可能走眼,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過去看看,然早晨走得如此決絕,又如何好再過去,算算時辰,再過會兒知秋又該過來稟報,如果再不醒,怕是一定要去的了。

剛寐了會兒,門被‘哐’的一聲一腳踹開,沒睜眼便先皺了皺眉,不知古越又去哪兒惹了氣回來,慢慢睜眼,透過珠簾掃了外間,微微一愣,倦意全消。

見古越扛了一個女子大步邁了進來,看衣著卻是白筱,二人全身盡濕,也不知這是唱的哪出。

白筱失了身,想不開,跳河自然,然後古越英雄救美?

按白筱的性格和早晨的反應,把她丟下河,怕是也要自己爬上來,求死?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古越臉色煞是難看,也絕不是什麼救美能有的表情,怕還是不知白筱怎麼招惹了他。

不過既然她能去招惹古越,身體也定然無恙,容華心中憂慮頓消,麵色淡然,半闔了眼,不再理會他們怎麼折騰。

古越扛了白筱徑直摔了簾子奔到裏間書案前,將白筱拿捏著力道往容華書案上一丟,白筱身上的水濺了一桌。

容華往後縮了縮,然身後抵著牆,哪裏縮得開,被她濺了一臉的水,偏了偏臉,以手握了拳,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不冷嗎?”

白筱摔得很是狼狽,倒也並不有多疼,隻是屁股下被咯得疼痛不堪,伸手到屁股下抽出白玉鎮紙。

剛剛消了些的火氣,又騰了上來,鐵青著臉,哪裏還答容華的問話,將手中鎮紙朝著古越砸了過去,“教你禮儀的太傅也欠打。”

古越朝側裏跳開一步,避開飛來的白玉鎮紙,鎮紙‘趴’的一聲落在地上,玉碎四濺,臉色也青了下去,朝著容華叫道:“你弄來的女人,也不管管。”

容華望著地上摔碎的白玉鎮紙,苦笑搖頭,“可惜了我好好的一個玉鎮。”

白筱一眼橫了過去,“舍得萬金焚香,不舍得這麼個玉鎮?”

古越‘哧’了一聲,兩眼望天,“也不知是誰離不得那些香。”

白筱頓時語塞,“你……”咬了唇無言以駁,沒有那些香,她真不敢想,自己會失態成什麼樣子。

容華淺淺一笑,“這如何比得,有什麼事,先換過衣裳再說。”大冬天的,這麼濕著,難免生出什麼病來,雖然有他在,落不下什麼病根,但人總是受罪。

白筱鼻子一癢,又是一個噴嚏出口,一陣風吹過,冷得上牙咬下牙,實不願濕著擺在這桌上展覽,瞪著古越,不見他阻攔,滑下桌案,開了衣櫃翻衣裳。

好在雖然在太子殿行的成人禮,這邊衣物並沒收走,隨便拿過一套,繞到屏風後更換衣裳。

容華望著屏風上搭上一件濕衣,想起昨夜燭光下,她妙曼的身體,嬌憨的模樣,喉間一緊,心尖微微發燙,忙將視線挪開,淺吸了口氣,看向古越,“你們……怎麼弄成這模樣?”

古越拉長了臉,一腳踢開腳邊一塊碎玉,氣衝衝的在身邊圓凳上坐下,“豆兒翻出了圍欄……”

白筱在屏風後聽到,‘咦’了一聲,“那小東西原來叫豆兒,倒是可愛得緊,趕明兒給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