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聽著白筱均勻平和的呼吸,滿足的輕輕一歎,認識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可以這麼全無避忌,心安理得的將她摟著。
一陣風吹過,他將裹在她身上的衣裳緊了緊,怕她受不得這地下的涼,握了握她的手,暖暖的,並不見轉冷,才安了心。
又將她抱得緊了些,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著。
伏低臉,在她麵頰上輕輕一吻,甚是憐惜,自從被風荻挾持,她雖然故做平靜,但他如何能聽不出她在車內輾轉反側,根本無一日好睡。
到了‘瑜城’又受那般的侮辱,驚嚇,她小小年紀哪能不心力疲憊。
好在她素來外柔內剛,才能憑著一口氣死撐,換成別的女子,怕早不是這般模樣。
這時在他懷中,完不理會上麵的追兵,安然入睡,可見她對他是何等的依賴和信任。
這份依賴和信任,讓他心疼如絞,他竟什麼也給不了她,甚至沒能保住她的周全。
埋在她耳鬢,臉貼著她的臉,一如以往的細膩潤滑,或許是該為她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坐得久了,昏昏然也有些睡意,慢慢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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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荻望著白筱身影消失在樹叢中,鳳眸半窄,迸了火,“白筱,我一定要將你抓回來。”
墨夷趕上來見他無恙,才安了心,“二皇子,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搜,派人出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風荻望著遠方,恨得牙癢,白筱那絕世的容顏在眼前飄過,體內莫名的有一些燥熱,咬牙暗道:“絕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心。”
不再回大廳,徑直回了自己寢室,轉到隔壁浴房,舀了桶冷水,當頭淋下,澆去身上的燥熱。
絞幹長發上的水珠,回到裏間,已有豔裝女子於榻邊等候。
他無什麼心思,隨意往榻上一躺,任由那些女子在他身上搗弄,卻怎麼也激不起他的欲-望,滿腦子都是白筱趴伏在圓台上的那柔弱的模樣。
就算她投向他是怨恨的目光,眼角的媚/意仍攝進了他的心裏,撩/起他一身的火。
攥了攥手,仿佛能感到將她攬住時,象貓兒一樣軟若無骨的身體。
如果將那身體壓在身/下是何等銷/魂,腦海時浮現著一副副與她交/纏的齷/齪又誘/人畫麵,仿佛看見她那雙無懼的漆黑大眼,媚誘的望著他,嬌若花瓣的唇吮著他,無骨的身子纏著他,絞著他,他舒服的呻/吟出聲。
深喘了口氣,將含了他身/下/之/物不住吞吮的豔麗女子,猛的提起,丟在榻上,扯了她身上鬆鬆裹著的布片,壓覆下去,大掌摩挲著她胸前柔軟,這感覺與他想象中相差甚遠,頓時沒了方才的興致,失望的蹙了蹙眉,將她丟下軟榻,冷聲道:“滾。”
仰麵躺倒,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厭惡這些女人,偏偏又會著魔般想著僅見一麵的那個雙手沾著父王的鮮血的該死女人。
後悔初見她時,沒將她揉碎在身下,而是送去了那廳堂。
身下漲痛難耐,麵部微微扭曲。
白筱……白筱……我不會放過你……
‘冷劍閣’他唇邊抽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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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軒’內……
古越聽完探子回報,濃眉擰緊,抬頭看向對麵坐在桌案的容華,後者眉宇間難得的透了抹凝重。
等探子退下才道:“風荻助西越王攻打北朝,已讓人不解。荊州一戰,雖然白筱誤殺西越王,但以風荻與白筱的前緣,不該對白筱如何。為何會伏擊白筱,獨扣了她一人?雖說他一直想與白筱能有個姻緣,但在她剛殺西越王之後,怕是難平民憤,這時擄了白筱,別說續什麼姻緣,怕是小命都難保。這事有蹊蹺。”
容華手握著書卷,視線卻瞥過了一旁,這事實在與他所料差距甚大,這些日子心裏一直襲著股陰影,無法散去。
古越所說,全是他已然想到的,仍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心裏,薄唇微抿。
抬眼望了望古越,驀然輕彈一指,尖利的破風之聲傳出,片刻間便有黑衣隱衛躍入,“容公子。”
容華將手中書卷握了握,“可有艾姑娘的消息?”
“方才有收到消息說已進了城,朝著這邊來了,怕差不多也該到了。”
容華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下去吧。”
話落,便見窗外紅影一閃,已有聲音從門口傳來,“艾芷悅拜見公子。”
“請進。”容華放下手中書卷,古越從手邊摘了片樹葉,把玩著樹葉,側臥下去,眸子卻飛向門口。
容華翻了個茶杯,斟了茶置於書案對麵,等艾姑娘進來,朝著杯前比了比手掌,“請坐。”
艾姑娘也不客套,拂了裙擺跪坐下去,一種急趕,途中水也沒喝上一口,著實口渴,端了茶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