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虧大了,沒占到便宜不說,還負荊請罪請到了上海。”
我一下跨坐到劉易陽的腿上,掐住他的脖子:“真想占便宜是不是?你活膩味了是不是?”
劉易陽響應著我的暴力,把舌頭吐出來:“你想當寡婦是不是?”
“哼,”我撒開手:“幼稚,不玩兒了。”
可沒等我從劉易陽的腿上跨下去,他就一把把我抱住了:“佳倩,謝天謝地。”
“我們該謝的是陳嬌嬌。”我溫順地靠在劉易陽懷裏,手指依戀地摩挲著他的背:“老公,你是不是也太傻了,自己做沒做過都不知道。”
“確實是傻得可以,我實在想不到孫小嬈會這麼算計我。”
“那你至少應該想到,你的身體和靈魂會無條件忠於我童佳倩。”
劉易陽伸手就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你這臉皮可真夠厚了。”
我扭了扭屁股,笑著沒再說話。
劉易陽先回北京了,畢竟我還得在上海交接交接工作,不能說走就走。他走之前,我媽偷偷拍著他的胳膊跟他說:“放心吧,我肯定天天催著佳倩。”劉易陽受了我的影響,直戳我媽的軟肋:“謝謝您,這樣您也能早日住上躍層了。”我在一邊聽得偷笑不止。
危房的租住合同尚未到期,我把合同連同鑰匙一並交給了魏國寧,讓他幫我找個下家。魏國寧送我們老老少少去機場的路上,我媽又對他產生了興趣:“小夥子多大了?”魏國寧畢恭畢敬:“阿姨,我跟童佳倩同歲。”
“哦,你在公司裏做什麼的啊?”
“阿姨,我做銷售的。”魏國寧低調,沒說出“主管”二字。
“哦,哪兒的人啊?”
“我天津的,阿姨。”
“有女朋友了嗎?”以我對我媽的了解,這才是她最關注的問題。
“嗬嗬。”魏國寧一時語塞,隻好報以一笑。大概在他失去了林蕾之後,還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而特蕾西在他的腦子裏晃了一晃,他也不知該不該把她歸結為女朋友。
我媽則不明就裏:“我們佳倩有個表妹,比你們小一歲,長得雖不如我們佳倩,可也算是白淨秀氣,在銀行上班,文文靜靜的。等你調回北京了,我給你介紹介紹啊。”
“媽,”我拖著長聲兒叫道:“回去您就一心一意裝修吧,別瞎牽線兒了。”
直到上了飛機,我媽還在跟我糾纏魏國寧的事兒:“我還是覺得他對你有意思。”“媽,我跟您說多少遍了,他是有心上人,不過真的不是您女兒我。”
“那他怎麼對你的事兒這麼賣力啊?”
“友誼,您知道什麼叫友誼嗎?”
“我就知道如果你跟男同事走得太近,劉易陽肯定是要吃醋的。”
“來了趟上海,好像劉易陽變成您親生的了似的。”
“你童佳倩是我親生的,所以我得幫你保衛你的婚姻。”我媽義正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