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民族教育發展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瑤族地區的教育事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地方的瑤族子女能夠享受到從幼兒教育、學前教育、中小學教育到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成人教育等一係列完備的教育過程。瑤族地區還根據民族特點和地區特點,因地製宜,開設了瑤民小學、民族中學、民族班,興辦寄宿製學校,並進行靈活多樣的教學方式。
瑤族地區的幼兒學校教育可以說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從無到有發展起來的。各瑤族地區采取辦托兒所、幼兒園或學前班的方式進行幼兒教育。金秀瑤族自治縣的幼兒教育始於1956年開設的兩所幼兒園,之後金秀的幼兒教育經曆了經費缺乏、政治運動等曲折和困難。至1987年年底共辦6所幼兒園,入園兒童200人。瑤族地區幼兒園的發展迅速,數量增長快,並逐漸進行體製改革。如連南縣逐漸讓幼兒教育走向社會,2000年年初,除了創辦較早的民族幼兒園和機關幼兒園,還有多所通過審批的單位和個人創辦的幼兒園。
瑤族地區的中小學教育在改革開放後發展迅猛,至2007年,各瑤族地區基本掃除了青壯年文盲,基本普及九年義務教育通過省級或國家級驗收。瑤族地區出現了辦學質量高、具有民族特色的中學。廣西恭城瑤族自治縣恭城中學是廣西首批示範性普通高中之一,是廣西素質教育水平一級甲等學校,被譽為“瑤鄉人才的搖籃”。廣西都安瑤族自治縣瑤族高中也輸出了眾多人才,是自治區重點示範性學校,是全國少數民族地區教育改革試點學校和“八佳”名校。
雙語教育是改變瑤族地區教育麵貌、普及基礎教育和傳承傳統文化、尊重民族感情的重要途徑。雲南省組織編寫了瑤文教材和讀物《學前瑤文教材》、《瑤族語文》,漢語、勉方言瑤文對照的《語文》,漢語、門方言瑤文對照的《語文》。雲南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民委和富寧縣民族工作部門在結合當地“金門”語的基礎上,編寫出了適於掃盲、瑤文短期培訓班教學的《瑤文課本》,並在富寧開辦了瑤文培訓班。2008年,中央民族大學老師李少梅撰寫《中國廣東乳源瑤族與瑤語》,作為教材用書用於乳源縣瑤文拚音培訓班。目前,瑤族地區的雙語教育仍麵臨缺乏雙語師資和雙語教材,經費投入不夠等困難。
瑤族地區在提升國民教育的同時,非常重視民族傳統文化的教育和傳承。廣西興安縣華江瑤族鄉中心小學自2007年11月開辦瑤族語言興趣班,現共辦了四期,時間安排為每周二、周四的最後一節課及傍晚的時間,學校還請來村寨裏的瑤族民間藝人或老人進行講學,教授瑤族語言、舞蹈、山歌、刺繡等。學員是對學習瑤族語言感興趣的3~5年級的學生。除了瑤族學生,還有漢族學生加入其中。2008年11月7日,中山大學與廣東省民族研究所、乳源瑤族自治縣共同建立“過山瑤教學科研基地”,中山大學將與乳源縣就教師互訪、項目合作、學生實習等方麵展開合作。
瑤族地區的職業教育有衛生學校、師範學校、技工學校、農業學校、林業學校等職業教育學校,成人教育也通過函授、電大、夜大、遠程教育、自學等多種形式展開。為提升瑤族地區的教育事業,提高瑤族人民的科技文化素質,促進地方就業等方麵作出重要貢獻。如1983年創辦的廣西金秀瑤族自治縣中等職業技術學校,1985年創辦的湖南江華林業職業中學,還有廣東連南縣農林技術學校等。
隨著瑤族整體教育素質的提高,產生了一大批本民族的管理人員、教師、醫生、工程技術人員,成長起了本民族學者、畫家、作家、歌唱家等。2000年,瑤族大學本科生1.3萬多人,研究生500多人。如廣西恭城瑤族自治縣早在1994年,已經村村出大學生,在國內外院校中,既有本科大學生,又有碩士生、博士生。
第二節民族文學創作
沒有本民族文字的瑤族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特別是改革開放後,用漢字打開了本民族作家文學創作的大門,瑤族作家和作品夾帶著濃鬱的民族氣息,登上了作家文學的舞台。
在瑤族作家中,藍懷昌無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藍懷昌,廣西都安人。一級作家。現任廣西文聯黨組書記、主席,第十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七屆中國文聯全委委員。藍懷昌出版了內容豐富的文學作品,是創作的全麵手。他的作品充滿了人文關懷,真誠而理性,展現了一個民族生命的張揚,融入了一個民族發展的軌跡。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波努河》填補了廣西瑤族文學史上沒有長篇小說的空白。
瑤族作家取得的好成績一直沒有間斷。2008年,全國第九屆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中出現了瑤族作家黃愛萍的名字。黃愛萍從1985年開始文學創作,先後發表詩歌、中短篇小說、文學評論等作品300多(首)篇,尤以詩歌創作為亮點。黃愛萍曾當過秘書、廠長、報社編輯、記者、教師、經理、縣委副書記、市房產局副局長、作協主席,現任永州市文聯主席、黨組書記。無論身居何職,無論職位與文學的聯係多麼薄弱,他都一直堅持著瑤族本民族詩學的探索。張同吾這樣評價他:麵對黃愛萍的詩歌,除了大家共同談到的他對瑤族風情、瑤族文化的熱愛之情,還表現出了瑤族那種更加鮮明、更加誠摯的人類意識和人性的光彩。黃愛萍的詩,給人的感覺是他把個體生命與整個民族的命運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不是在說教什麼,不是在詮釋什麼,而是包容其中的一種很自然的形態,同時也承載著、流動著詩人自己和整個瑤族人的魂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