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舉步,走到門口,略頓半步,“案子有蹊蹺,卻未必就不是鐵證。”
高舉人完全弄不懂上司意思,卻是緊跟著蕭譽步伐,表示要一同去王府,盡職盡責,做個勤勞善良的好官。
蕭譽也沒攔他的意思,有這麼個好看卻不中用的草包手下,隻要不給他惹麻煩他就已經知足。不過話說回來,蕭大人也太容易知足。
南王府。
一夜好眠,所以今早花公子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花公子此刻正埋頭吃稀飯,聲音很大,惹得朱顏側目,“本王廚子的手藝好,花公子也不必這麼盡責的來告訴本王。”
花公子識趣,放低了喝粥的聲音,臉上花癡笑容卻是明顯。
朱顏本來就沒胃口,索性擱了筷子,“花公子撿到錢了?這一大早的就在傻笑。”
花公子一本正經,“能和王爺這麼好看的人在一起吃早飯,豈不比撿到錢更高興。”
朱顏正要誇花公子馬屁拍得好,門外卻有人進來,比劃著手勢,“王爺,大理寺蕭大人帶著人來,說是要捉拿嫌犯。”
“捉拿嫌犯?”朱顏眯眼,聲音瞬間就冷了下去,“他把本王府邸當什麼了?”
“花錦偷盜不成,縱火行凶,證據確鑿,王爺難道還要護短?”蕭譽朗聲,人已經走進偏廳。
本來是很嚴肅的時刻,偏偏花公子卻“噗嗤”一聲噴了好大一口稀飯,將麵前桌子噴了個天女散花。
花公子連忙擦嘴,誠懇道歉,“王爺,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這位大人的脖子包紮得太藝術了。”
“證據確鑿,蕭大人可否告訴本王,證據在哪裏?蕭大人要是拿不出來,就是栽贓陷害,本王一定替本王的男寵討要個公道。”朱顏將身後靠,一副看戲模樣。
蕭譽抬手,便有飛毛腿將卷宗呈上,“這是王爺要的證據,敢問王爺,下官現在可否拿人?”
證據工整,從頭到尾無有絲毫的瑕疵,卻也正是如此,當初蕭譽才斷定這證據是假。
朱顏冷笑,“斷案如神的蕭大人,莫要告訴本王,這麼假的證據,蕭大人也能當真。”
蕭譽舉目,“當不當真,日後下官會有定奪,隻是他花錦現下是嫌犯,按例下官有權將他捉拿下獄。”
“你敢!”
“為了區區一隻弱受,值得王爺如此?”
“蕭大人是這樣想的?”
“那王爺又是怎樣想的?”
朱顏冷笑一聲,“人你可以帶走,但若是冤屈了他,本王絕不輕饒。”
“大理寺是洗冤正法之處,不是草菅人命之地,既然王爺允準下官拿人,下官就不多打擾,告辭。”
一邊捕快已經將花公子架住,花公子眼神哀怨盯著朱顏,很快就被架出王府。
大理寺牢房,條件還算不錯,和一般牢房相比,至少老鼠蟑螂要少一半。
花公子不是嬌生慣養的人,所以很快就適應牢房的條件,不但如此,還和那一窩剛出生的耗子兄混了個臉熟,也不知為何,那一窩耗子竟不怕他,花公子於是很自戀的將這歸功於自己長得太好看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