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逝去,“沒事兒”這個曾在風風雨雨中伴隨了我多年的小小口頭禪,如今已很少被我叨念,但我始終會珍藏著它。
春
我生在春意盎然的四月,每年此刻心中便會油然升起莫名的興奮與感動。往年的四月天,我總是赴郊野覓花,流連春花之中,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泥土的芳香,而今年不同,我走進了中山公園,這座我已久違了的城中之園。它初建於明永樂十八年,與故宮相依,曆經歲月的變遷磨礪至今卻未見一點衰容,依然煥發著勃然的生機,可見國人對它護愛有加。她不僅有城中園林之美譽,亦有“中山堂”、“五色土”、“蘭亭八柱”等文史印記,兩者完美的呼應,讓她永駐芳華。23萬平方米闊大的園地同樣賦予了它舒然施展、盡情揮灑的空間。千年的蒼柏又給園林的斑斕平添了古邁昂然的豪氣,真不愧為城中園之極品。
在這四月的城中園裏,高碩的海棠樹上綴滿花朵,姿態麗秀,宛若情竇初開的嬌羞少女;枝幹妖嬈的桃樹上,怒放著腴媚的花朵,肆意而美豔,像飽含濃濃愛意的情人;一片片絢麗的鬱金香,猶如儀態萬千的女子,悄然等待心上人的讚美;淡紫的丁香散發著魔幻般濃鬱的芳香,恰似令人心迷的仙子。這滿園似錦的花朵,彌散的芬芳,迷醉著賞花之人。花兒百態千姿,透著萬種風情,一如這世間女子,隻有欣賞她,才能深愛她。
初夏
古往今來,文人們偏愛吟讚春、秋、冬的詩情畫意,用他們華麗、絕妙、多情的筆觸,吟誦著春的繽紛美豔、秋的靜朗幽沉、冬的銀裝素裹,唯獨寫給夏天的乏善可陳。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有著獨特別致的美,然而,初夏才是我的最愛。秋在最初的絢爛之後即顯現出萬物枯萎的征兆,也是一年將盡的暗示,是逝去,是離別;而初夏意味著的,卻是來臨,是迎接。春天的尾聲,已完全沒有了習習涼意,亦少了躁動不寧。嫩芽新葉都已堅挺,沒有了初露時的嬌脆。北方春天的風沙也已偃旗息鼓。此時的天空清透明亮。初夏的風,拂去了人們“不覺曉”的困乏,帶來了清爽的快感。人們也不再擔心春暖乍寒,衣著不再臃腫,到處是一派姹紫嫣紅。
初夏的雨,雖不似綿綿春雨那樣充滿生機,孕育希望,也絕無一場秋雨一場寒的蕭瑟與淒楚。初夏的雨飄落得輕快灑脫,雨過天晴更透著明媚的霞光,人的心情也格外舒暢。我愛初夏,初夏怡情。
春夏秋冬皆盡美,人生感悟各不同啊!
以牙還牙
那天,我乘晚上從上海返京的火車,一大早便到了北京。下車趕緊打了個的,想早點到家放下行李,喘喘氣,再去赴個重要的約會。的哥師傅是個穿著立領夾克,帥氣硬朗,三十大幾的男子,略有幾分高倉健的影子。潔淨的車內,飄彌著輕盈的旋律。他說,他喜歡舒緩的音樂,隨後蹦出一個單詞——Music,很標準的英文發音。我隨即誇了他一句:“挺有品位,外語挺不錯呦!”他隨即繪聲繪色地給我講了一個十分精彩的小段子:
奧運前兩周,他從機場拉了位外籍中年女士。當他向那位外籍女士顯擺了幾句英語後,那位外籍女士看有機可乘,於是教了他一句用英文罵人的話,接著就讓他在那句髒話後麵跟上“Bejing Olympic”。說著,就拿出隨身帶的錄像機,讓他照著她教的說,要立馬給他錄下來,並說他很快就要揚名世界了。我們的的哥師傅可是很有些政治覺悟的,當然不會上了那位外籍女士的當。我問他接下來怎樣了,他得意地壞笑了一陣說:“我用她教我的那句罵人的英文,狠狠地回敬了她,衝著她連吼了三遍“You are×××!You are×××!You are×××!”氣得那位不懷好意的外籍女士直喘粗氣,翻白眼。我聽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