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失蹤(二)(1 / 2)

我重重地吐了口氣,渾身又酸又痛,雙腿已然不聽了使喚,本想直接尋找洞口,誰知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身子向後傾了傾,雙手扶在地麵,將自己伸展開,已便自己消除疲勞和倦怠,為下步積一些氣力。

這下我才完全的靜下了心,將李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一一回憶,每一件他所帶著我經曆的事情都在我腦海中慢慢閃過。

我忽然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再想一遍還是隱隱地感覺有個地方我肯定是不經意地放過了。不過既然已到了這裏,下麵隻需尋出道路自可一見李華了。

扭頭向山前望去,一片白雪皚皚,從我坐的地方形成了一條深色的路的印痕彎彎曲曲地向山下盤延,在潔白的雪地裏顯然得十分的分明。

是了,就是路的問題,我一下子意識到我似乎明了了什麼,可是腦海中還是模模糊糊,雖然不是太清,定有個線索可尋,再三地思量後我心裏毫無疑問肯定一定與路有關。

於是我仔細地從頭想起,從家中隨李華進了山,從山下隨李華上了山,再從山上由他拉著我進了洞,最後從我倆進了洞直到他坐下告訴我這是他的洞府這一完整地過程,這些個過程我感覺就是某些地方出了問題。

在路上我和李華不停地行走,不可能有事;上的山來,就如我今天一樣也不會有事;可這個感覺越來越強烈。在不停地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我的意識完全地集中在了這個山洞。

我不住的回憶著進洞的前前後後,一個太明顯的、又是那麼重要的一件事我當時完全忽略了的,我怎麼又能將這個太明顯的事遺忘了呢?這一下想了通,給我的打擊已不可阻擋地湧上我的心頭,我雖來了,心裏這可明白,要找到他那是微乎其微的了,或者說是完全不可能的了,不由自己地有了一絲絲的絕望。

這一座石頭山雖山勢較陡方園也不過二裏,如果就算我從山腳下翻山而過,花費的時間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可是那一次,李華帶著我進了洞,一路直行一個彎都未拐,而且甬道內十分的平展,並未有上下之起伏,而我們從進洞開始前後用了大約近一個時辰才到的洞內,直到李華坐下,這段時間怎麼算都是不可能用的了的。

如果真用了這麼長的一個時辰的時間來行路,象這座山我已經能夠跨過一、二十座了,更不用說橫穿而過了。再回過頭來想,這個甬道對我來講的確是有著了莫大的疑問,隻不過我當時還是知道的太少而已無法去理解它。

既然這個甬道的長度足以從這兒平鋪到我的家中,那它也會通到和我家相反的方向,可那裏已是萬壑深穀、重山峻嶺了,它到底通向了何方真讓我不得而知了。

我細細地想著,如果這個洞通向了一個不知名之處,洞那一邊的世界又如此之大,就算他從那頭出了洞又有誰能知道他去了何方?回過頭來再說也就是我再怎麼做,也無法尋得到李華了,除非在那邊的洞口有人給我指個方向,而我明明知道進了洞已沒有第二條出路。

不管成於不成,沒經過努力的事任誰也說不清道不明,一切先作了再說。我拋開了心中沮喪的念頭,暗暗地給自己加了把勁,無論如何先試了再說。

我使勁從地上起了身,在旁邊的山岩上折了一根小樹枝開始了對洞口的尋覓。

按李華所說,洞口隱在了一堵氣牆之後,隻能用柔和的方式才可入得其內,決不能使用蠻力,否則會受到氣牆的反噬。拿了小樹枝的我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捅著一塊塊地山岩,一遍接著一遍地摸著一條條地岩縫,試圖打開這個就在我麵前而又看不見的入口。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已將所有的岩石探了個夠,還是一無所獲,難道我明知的入口消失了不成。

天已近了午,冬季的太陽不溫不火地斜斜地暖著我的身子,我已沒有了氣力感覺到又渴又餓,這山崖上光禿禿地史生了些雜草和頑強在石頭縫中紮根的小樹,又沒有雪可以解渴,也不太可能就此返回家中,我一時不知該如何了是好。

忽的我又念起當日李華所說他們發現洞口的經過,於是集中精力盯著麵前的幾塊大點的石岩,盼望著有點風什麼的也能帶來點幹草枝什麼的,剛好進入我盼望尋找的那塊擋住的大門的用幻術形成的大石。

誰知今天老天想起了什麼,一點風也不給,就算是我的頭發絲都未曾飄的分毫。

我暗暗地發起愁來,呆呆地坐著想著可能的辦法。

仔細地想著李華的話,想起無心用的法子,也許是我目前脫困的唯一方式,精神又重新地振作了起來,站起身到處搜尋小一點的小土坷,這可真讓我費了不少的功夫,幾乎相當於我從山頂走到了山下又再返了回來的路程,找到了不到二、三十顆,我心裏想著差不太多,大概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