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地思索李華所說的當日的情景,告訴自己不要氣餒。
重新走到了山崖前,我打量著一塊塊可能或不可能的岩石,輕輕地向它們擲著小小的土塊,一遍遍的失敗再一次次的開始。
終於我眼見著一顆土粒在石上縱穿而入,不由的一顆心“砰砰”地跳動起來,慌忙的將手中的土塊一下下地拋去,以確定自己不會看走了眼,當手中再也沒有一點點的土渣時,我大聲地告訴自己:“就是這裏。”
狠狠地喘了口氣,輕輕地抬起腳向這個不是石頭的石頭輕輕的邁了過去。果然,我清楚地看見我的腿已有一半失去了蹤影,而另一半釘在石頭上,這一幕在我心裏顯得十分地怪異。鼓足了勇氣,閉上眼睛死活隨了它去,不管不顧的將身子一傾、往前一倒,我已站在了洞裏。
從洞口向個望去,太陽明晃晃地斜斜地掛在空中,陽光也斜斜地映進了洞內。遠處山山相連,山上覆蓋著的白色的雪在陽光下熠熤閃著片片的光芒。
定定心神,我又一遍接著一遍地告訴著不相信的我,我已進了山洞了。
洞內的甬道仍然發出著柔柔的白光一直遠遠地伸了去,一眼望不到邊。
我知道如果這個甬道沒有問題的話,我這一下早已望穿了它。假如從外麵來看這座山崖的頂不過也就是個一、二十丈的厚,可從裏麵看早已是不知有個十好幾裏了。
此時想起那張紙片上讓呂護士的父親譯過的文稿,我相信了這些個能人又不知在此地用了些個什麼樣的幻術。其實多年後我推翻了自己的判定,這本就是個方園千裏之道。
車轉了身,我向洞內快步走去,一路上是無限的靜寂,這種靜讓我不停地產生著一種莫名的、恐慌的感覺,耳邊隻有我聽不清的在沙沙地響著的我自己腳步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興奮的我到了洞中一個較開闊的地方,當看見著眼前依舊的三塊不太規矩的大石,我知道我已經到了洞的最深處。
石頭上不再擺有當初的陶俑,不過四下裏到也十分地潔淨,顯得一塵不染,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有人不斷打掃的結果,四麵打量,隻有洞口上的四個大字還風彩依然,而牆壁上的留言象被人摳了去,深深地留下一道刮痕,抹的十分的平整。
我不由地大聲地歡呼起來,這是用李華話說是李華所擁有的洞府,洞內的所有一切自然是李華所為,這就是明確地告知了我,李華來過了。不過又轉念一想,也不排除一種可能,萬一是李華還沒死前的所作所為,這個洞李華可能也不會再來了,心裏又有了些緊張。
時間在不停地流失,我一直也隻能靜靜地坐著,可這不是辦法,這樣地等下去隻怕等死了我也不見的等的李華來,期望一會又失望一會,過於的疲倦湧了上來,歪下身子躺在大石上。
洞外雖然天寒地凍的,可洞裏卻如暖春,石頭上也溫和和地讓我感到舒坦,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心裏有著一種異樣地感覺,好象很是安寧,幾乎忘了自己來這的目地。四麵看看,還是老樣子,想起了李華,不知這小子知不知道我在這兒等著。
終於我又有了些煩燥,這麼等何年何月是個頭,不行,我還得想個法子。站起了身,四麵尋找著可能又通向別處的口什麼的,也不知這時間又過了多久,我還是一無所獲。
抬著頭看著洞口上剩留的字,我大聲地喊了起來:“華子,俺不知你去了哪,可是俺知道你活著,如果你能聽見俺的話,你就出來見你哥。”聲音在甬道內不大的空間轟轟地回響著。
我一遍一遍地喊,累了就躺下睡,醒了接著再來,也根本沒有了饑沒有了渴,隻是不斷地木然地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當我再次恍恍惚惚地躺下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了一聲歎氣:“哥,你這樣子,讓俺怎麼能夠安心地去的。”
我心下一驚已是清醒過來,是李華的聲音,不由一個蹦子從石頭上跳起,差一點摔向另一塊大石。
抬眼望去,小小的李華正正地站在被挖去了文字的牆壁邊上,雙眼死死地盯著我透著一點點憐憫。
我不由自主地狂叫了起來:“俺就知道,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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