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人們離去應算是個喜事,對他們而言這一生操勞不知凡幾,所受的苦和罪也非年輕的人們所能理解,離去也是一種說不清的解脫。隻是為何一點兒預兆也沒有,如果我不是去上了學呆在了家中,說不定還能有些個機會,心裏自責的難以承受,這個大學上的真是委屈。
朱紅娟幾人默默的陪在了我的身前身後,即使是晚上休息時也要看著我入眠後才離去,紅紅操持起了家中的一切事務,累的眼圈周圍青黑不已,腰也有了些直不起來。
據紅紅說老人們離去的前一晚還萬分驕傲的說起了我,道是大學終於快要畢了業,也算是對祖上有一個完美的交待,家中數代出了一個舉人怎麼都讓他們臉上有光,在人前人後的能夠直起腰板來。
聽了這些話心裏的悲苦更是難自己,可是轉眼又是近了開學的日子,隻好強忍著自己的情感,在老人的墳前坐了三天後帶著三個少女踏了去學校的路途,無論如何也要將學業進行下去,直到拿到了那個畢業證書後再好好的陪陪老人,與他們說些個心裏的話語。
與紅紅、王小曉、陳建軍、張經理等人告別,將村中的所有事務全部托付給了他們,然後在紅紅盈盈的話語中離開了山村直奔了省城,坐了南下了飛機回到了學院。
對於新的功課根本沒有一點興趣,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四個月才算是找回了自己,待魂歸自身後才發覺已是又近了期未,隻好狠下心認真的將功課理了一個遍,不過在馬嘯等人的強烈要求中還是將考卷整理了一番,然後參加了期未考試,當然身邊的這些人順利而過。
朱紅娟和歐陽慧已是進行了畢業考試,所謂的考試並未象從前一樣一門課一門課的考了過去,而是以一篇論文和一套圖紙通過了院裏的考核,在我參加完考試後她們已是拿到了學院所發的派遣證,朱紅娟被分到了重慶的一家建築企業,歐陽慧則是分到了天津一所研究院。
劉雲嬌對朱紅娟和歐陽慧兩人極是不滿,說是即算是天塌將下來也不應離開而去,沒想到聽了這話兩人竟然抱著劉雲嬌嬌笑不已,說是早有這個打算,即算是天果真的塌了下來也不會相離片刻的,這才讓劉雲嬌開心了起來。從這一時起,三人便天天的在了一起說笑不已,對於以後根本再之字未提,我也沒有勸阻她們,一切隨緣罷。
假期裏沒有回家,而是在了小院中將這小半生來發生過的事一一的回憶,然後繼續的以日記的形式記錄在了一個個的日記簿上,也算是給自己尋了個安穩的避風塘,每天最重要的事便是與三個少女擠坐在一起看電視,生活過的是水波不興,直到新學期的到來。
新學期的功課還是一如即往,一門門的專業課很是簡單,無非講述原理什麼的,所以大部的時光是泡在了圖書館,開始了自己的新的課程。
對於量子力學現在已是完全的掌於手中,隻是對其中有些個理論不甚明了,許多的內容是以假設的前堤而引出的結論,對於小於十的三十五次方的世界量子力學和其它所有的理論均不再去予以計算,依著那些個理論說是在那樣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意義,其實心裏明白那才是開始了一個新的世界。
對於當時所去的路途一直苦苦的予以探求,隨李華而去的過程時時浮現在腦海中,隻是對於那條氣路怎麼也難尋的出來,心裏也將那個通途暫時定了個名叫星際之門。
星際之門是上一個世界與這一個世界相互聯係在一起的一道氣海,對於那道氣海根本沒有過任何書籍去加以論述,隻好盡力的以自己所知去探求不已。
新學期很快的到來,實習的日子也過的飛快,在院辦工廠進行了兩個多月的實際操練後功課又繼續進行,當春節來臨時一切好像才穩定了下來,時不時的想起老人,心裏的痛很難為外人道的出來,隻能默默的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強打著笑臉與身邊的人說些個無關痛癢的話語。
春節也未回家,與紅紅通了電話,尋了些不是理由的理由說明了自已不回的理由,紅紅到是很理解我,我也明白自己這是在逃避,山村的景隻能讓心更痛,囑咐了紅紅在老人的墳前替我上幾柱香,然後埋頭在了圖書館繼續新的功課。
一個多月的假期這一方宇宙在我看來已是有所明白,那個通路似乎總是隱隱的浮在了腦中,可要將它落到實處又覺的無處可著了力,待新的一個學期再次來臨時,我已經學完了博士生所要學的一切內容,那些個內容事後想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新意,更多的是解決生活中的一些個不存在或不是太重要的問題,太多了些哲學上的理論。
量子力學中有些觀點並不是讓我能夠去讚同,對於某一個點或某一個事物的過去和未來並不能去預測,事物的發展更多的是依靠著偶然性和累積性,一個實在的存在多數來源於實在的本身而不是假設的前提,看來這個世界所謂的科學不過是創立了它們的人們強行的將自己的意願讓他人接受罷了。
對於力的研究讓我獲益菲淺,心裏漸漸的領悟了當初李華所說的一些個話語,力並不存在,存在的是能量的一些個分散的作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顯現的是力的影而真正的是能量的波動。在一個極小的世界裏,組成能量的離子們的離子們將會化成一條條的弦震如同一根根的繩索在不停的起舞,那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力產生的源泉。
慧星們圍著太陽在一個橢圓的軌道上進行長途跋涉,有名的應算是那個哈雷了,總是在一定的時間內出現,可是如果真的有力的存在那個力早應將那個慧星撕的粉碎,更何況在太陽係的邊緣有著成千上萬的那樣的星體,即然太陽所發出的力能將軌道延伸到太陽係外的慧星收入懷中,那些在邊緣上的星怕早被太陽化成了灰燼。這般看來,所謂的萬有引力並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世界並不是這般模樣。
在極搖遠的星際邊緣有一片極是年輕的星係在誕生,如果用這個世上天文學上的光年來計算距離,怕是離了地球有了個近三、四千光年,意識能感知到它們的存在,不知從那裏再向前行是不是應是那個星際之門,過了那個通道或許就是上一個世界了,至於什麼黑洞不黑洞的根本是自欺欺人,這方宇宙怎的會有那種星體出現,那個以自已的想象得了了不得的世界大獎的人怕是又將人們引入了一個誤區,世界豈是那樣好明了的。
開學後同窗們一如即往的開始了新的生活,對於他們也少了太多的熱情,每日裏隻想著日子快些過去,讓學校的生活早一日畫上一外句號,誰知新學期一開始在學校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先是周圍的大學校園中來了不少的學子們進了了前所未有的大串聯,然後帶動著校園裏的學子們開始了罷課。
對於政治上的事根本沒有那麼些個熱情和衝動,即然學校無奈的停下了課程也隻好陪著三個少女在了屋中,每天所作的事便是開始自己的畢業論文和圖紙的設計,當然還有就是不停的想著點子做些好吃的飯菜,這也引的同窗們將小院當成了安樂窩。
所接受的畢業設計任務是進行一個發動機係統的機械設計,內容需緊緊的圍繞著學院所發的設計大綱進行,將計算一步步的完成後也就完成了畢業論文,再依著論文的內容去繪製出相應的圖紙,近兩個多月的時間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圖板上。當在最後幾張圖紙上開始標注相關的內容時的那一個星期日,我才不得不將目光從圖紙上收了回來,開始小心的觀查身邊所發生的事。
五月初的一個星期日清晨,好不容易才從幾個少女的摟抱中脫出了身,看著依然熟睡的她們小心的出了小屋,隨便的收拾了自己後開始做些早飯,想著她們起床後即能吃上些熱乎的飯菜。
正在灶屋內忙個不停時院門被人用了拳砸的“嗵、嗵”亂響,急忙行了去後打開門,雷建設、周建華、劉一水、劉光明、範軍、黃雨燕、鄧曉霞、陳如君幾人便一湧而入,理也沒理我直奔了進屋,眾人方才坐定便亂亂的說了起來。
“出了事了,”馬嘯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趙建、趙國帶著楊嵐和趙麗去京城了,說是要參加在那裏的聲援大會,不少的校友們也一路隨行,我粗粗的估了估,去的人怕少不了有個上千,這事學院不會看著不管的,萬一他們要出點事該怎麼好?”
鄧曉霞雙眼緊緊的盯著我接著道:“他們與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這事怎麼都要管一管,如果任由他們去怕是國家也不會樂意。現在蘇聯鬧的不可開交,那個葛爾巴喬夫聽說也下了台被關了起來,看樣子蘇聯完了,這是前車之鑒,國家一定會阻止的,你得想辦法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