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期的功課到是一點也不緊張,所有的課程在我看來學起來十分的輕鬆,這種感覺不隻是我有,身邊的同窗們也有同樣的感受,時間基本上是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可以說是想學就學,不想學大可以去遊山逛水。
時間到是過的很快,眼看著幾個月的時光如風般逝去,轉眼間即到了期末考試。對於這次考試到也沒什麼可說的,十幾個人還是一如即往的在班級裏排了前十幾名,當然這個排名不能再與係裏的其它專業相比,從這學期各專業的專業課均有著不相同之處,所以盡管係主任對我們大加讚美,可是聽在耳中已沒有了前兩年的那種開心和激動。
暑假很快來臨,同窗們紛紛離去的時候已是到了七月中旬,我並沒有直接回了家,而是與三個少女一起去了重慶,從那時坐了船順著長江直下,聽說國家有了個決定要將三峽建議設成一個龐大的水庫,那些個美景不久後將會沉沒於水中,所以還是提前去看,也免的到後來後悔不已。
一路風行著到了重慶,當晚四人住在了朱紅娟的家中。
朱紅娟的家也算是寬綽,是自蓋的大院有著四間瓦房,有些兒氣派,兩位老人看著了我頓時喜出望外,待見著朱紅娟對我時不時親昵的動作更是歡喜異常。朱紅娟有個弟弟還在上高中,隻是這時已有了高三,再有一年他可就要參加高考,看著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很是為他擔心,不過朱紅娟到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對於她的弟弟能不能考上大學毫不在意。
第二日晨即一起去了碼頭購買了當日晚些時候的船票,然後緊張的收拾了一番與老人們告了別,登船東行。
下午三點上的船後不久船即緩緩而去,揮著手與送我們直到碼頭的朱紅娟的弟弟告別,然後尋到了自己的艙位,恰好四個人一間到也讓心裏有些開心。船到不是很大,從下至上的共有五層可住了人,最下層在甲板下是所謂的經濟艙,也曾下去看了看,一個諾大的空間擠滿了人,一張張雙層的床位一個挨著一個空間也很小,艙內的空氣很是渾濁,不過百姓們到是開心的說笑著,背簍包裹占去了剩餘空間的大部分。
我們所住的艙位天甲板上的第二層,是所謂的頭等艙,有著一個個獨立的空間,每一個艙均有著向外的舷窗可以看著大江兩岸的風景。幾個少女為此開心不已,吱吱喳喳的進進出出,當安定下來時天色已有了些晚,大船及是平穩的順流而下。
第二日清早還未清醒即被三個少女從床上拖了起來,看著她們一個個興奮的粉紅著臉對著我亂亂的說著話,許久才明白過來,原來到了神女峰了,本想著洗洗再說,可根本容不得有片刻的耽擱,被三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門。
對於眼前的景到也不是太在意,隻因去過的地方太多看過的美景也數不勝數,雖然水秀山清的從身邊一掠而過,可為了不讓幾人少了興致也隻好是裝做個開心的樣兒出來。
這一時甲板上已是站了不少的人,一個個也是極興奮的樣看著遠方,一座並不是太顯眼的孤峰迎麵而來,人們頓時亂了起來,不少的手持著各種各樣的照像機在不停的與親人們合影留念,三個少女也忙的不可開交,你拍一張我拍一張的沒有個完。其實在我看來神女峰絲毫沒有個神女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與個倒栽著的芋頭差不太遠,也不知人們為何這樣的稱呼它了。
當神女峰近了身前從船側一劃而去時,甲板上的人們更是亂成了一團,照像機的快門聲幾乎沒有個休止,想來是人們紛紛的要將那個石峰留在照片中的自己的身邊。朱紅娟幹脆拉著劉雲嬌爬上了我的背,然後比劃著手勢亂叫著讓歐陽慧快些拍個影,歐陽慧急的滿頭是汗,按著照像機快門的手就沒有鬆開過,當神女峰已在了身後時,歐陽慧才嬌呼一聲衝到了我的身前伸手將照像機塞給了朱紅娟,雙手抱著我的脖子摧著朱紅娟終於與快要消失的神女合了個影。
一番忙亂送走了神女,我才算是能喘了口氣緊忙著回了艙,將自已收拾的利落後三個少女才進了門,然後一個個橫躺豎倒的就要睡了過去,方想喊她們起來去吃些飯,三個人已是一臉的疲倦對我勉強的笑著,看來隻好這樣隨了她們了。
坐著船一路順風順水,兩個夜晚過後船已是到了九江,從九江下船轉道奔向了廬山,記的當初那裏有一個了不得的所在,還是再去看看的好。
從好漢十八坡順著台階輾轉上行,初時頂著霏霏的小雨,行過了一個小亭後天光大亮,層層的雲已是在了腳下,陽光盛盛的照在臉上感覺極是舒坦,到得峰頂時已近了黃昏,山裏到處是雲霧繚繞,有些濛濛的看不清了路,隻好帶著三人忙尋了個店住了下來,好在是每人隻背了一個小包,而我幾乎是相當於空了雙手。
第二日淩晨於還未亮時退了房出發奔向了龍首崖,龍首崖其實不過是一塊斜斜而去的岩石,當站在了其上時才知道眼前的景真個與從前所見著的大不相同。
麵前是真正的雲的海洋,雲濤起起伏伏洶湧澎湃著一望無際,時爾漫起到了腳下,時爾退去露出了一些個小小的峰頂,心有些恍惚,那一個個的小峰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島在了海中,白色的海時爾淹沒了它們時爾又匍伏在了它們的腳下。過了沒多久一輪紅日透過了雲海直跳而起,頓時萬道霞光將雲海盡染,天地均是一片霞紅。
有不少的遊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了石峰上與我們一樣在迎著日出,一個個的臉上帶著如癡如醉的表情。
探了頭看了看腳下對於那個所在不知怎麼有著一股極是想去的衝動,遂伸手左手拉過了身側站立著的朱紅娟,再伸右手抱定了歐陽慧,劉雲嬌根本不待我說什麼身子一晃已是牢牢的伏在了我的背上。扭轉頭看了看三人笑了笑,在崖上崖側數十人的驚叫聲中縱身跳下了龍首崖。
身子方一下落即伸了腳穩穩的踩住了那棵斜生而出的樹的枝杆,然後腳下一錯帶著三人身子一旋撲入了洞中,樹枝已是承不住四人的重量而碎斷向下墜入了雲中。
耳中也能聽著些崖頂人們亂亂的呼喊聲,隻是方才也得確有些個冒了險,好在淩空而下時判斷的準勁力也使的極巧,那棵樹雖然折斷成了無數卻也能承的起我們幾人。
進了洞中三個少女均是大睜了眼四處亂看,不過並未有著太多的驚異。劉雲嬌直撲在了石床側麵亂亂的看著,朱紅娟站在了洞口小心的探了頭向外觀景,歐陽慧怔怔的站在了我的身邊,伸著手緊拉著我的衣袖,臉上有了些迷茫。
看了看洞中的景依然如故,不由的長歎了口氣,將三人喊在了一起細細的說起了那時才入洞時所知道的事,又從石匣中輕輕的取出了那條讓人魂牽夢縈的手帕,對著三人講了自已的猜測,三個少女臉上盡露著淒涼和傷感之情。
隻是這裏並非停留之地,遂又帶著三人一起踏入了石門,光線折轉隻瞬間已站在了李華的石洞中,然後一起邁著步在溫和的光線中一起行出了甬道下了山,轉過山腳已遠遠的看見了石陣,石陣的另一側即是程長征所管理的采礦場,想了想並未去打擾他們,而是順著大路向家中而去,心裏也知道這一路行來怕是要有個二十餘日,隻從廬山石洞回到家鄉的石洞時間就應長達十餘日,畢竟已是經曆過了一次。
方踏上了坡道即看著十幾村民迎麵而來,看著了我們一個個大叫著圍了上來,對我們不住的問候著,有幾個村民看著我的眼中流露出了些悲傷,倒也沒太在意,揮手告別後行到了家門外,方一進院門頓時如同被驚雷擊碎了天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而說不出話來。
院子裏到處布著些草幡紙靈,進屋的門上掛著一道白綾,屋門上也貼著一道草紙符祿,不知是誰離開了人世,待慌忙進了門早看著紅紅著了一身的白麻呆坐在沙發上,見我進門大叫一聲直撲入了我的懷中,淚水如泉。
聽了紅紅的訴說過了許久才明白過來,讓我決沒有想到的是兩位老人竟然同時離開了人世,他們離去的日子正是我在期未考試之時,事發前一點征兆也無,頭一天晚老人們還在一起與村長幾人商議著村中的事,可是一覺睡去就再也沒有醒來,要說這事本就有些個怪異,老倆口說走同時攜手而去,將我一人丟在了人世間。
接下來的幾日根本不知東西南北,每日裏如同夢遊一般的呆坐著,恍恍惚惚心裏空落落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覺的老人們並未離開還時時的在了身邊數落著我的不是,直到黃校長前來通知說是準備安葬老人們時才如夢初醒,隻覺的傷痛刹那間籠罩了整個世界,淚水才不由自己的落個不停。
老人們安葬的極是風光,村民們在小廟前早已是安排的停當,陳建軍、程長征和張經理三人帶著數百人將一切安裝的井井有條,將老人們的後事安穩的結束後如得了一場大病一般在床上整整的躺了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