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另一側的朱紅娟挺著肚看著我吃吃的笑個不停,劉雲嬌一臉疼愛的伸長了手將孩子從紅紅的懷裏抱了過去,輕晃著身子嘴裏不住的發出“唔、唔”的聲,孩子倒是靜悄悄的連個聲息也無。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紅紅,紅紅正抿了嘴角斜眼看著我偷笑不已。
接下來就是不停的忙活起來,三天後紅紅便回轉家中,屋裏一時熱鬧非凡。朱紅娟和王小曉隻能繼續呆在醫院裏,讓劉雲嬌在那裏照看,歐陽慧隨著回來後便開始用心的照顧紅紅。
“快來,不行了”,“快拿尿布來”,“不行,這個不行,得要熱毛巾”,“你看你毛手毛腳的,給我來抱”,紅紅的聲音滿屋響個不住,一如回到了小時候被紅紅支使的滿院子亂走,惹的歐陽慧不住的笑。雖然亂是亂了些,可這幾天天過的真是十分愉快,心事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現在隻餘最後一件事,如果能很好的解決,心事才算能徹底的了了去。
一個星期過後,朱紅娟和王小曉先後生下了一男一女,一顆心真個是讓喜悅占的滿滿實實,等她們一起回到了家中時,屋裏亂亂的景又讓我有了種幾乎想立刻逃了去的感覺。
眼見的身邊的這幾人已是暫時沒有能力再去管理工程的事,隻好自己開始去工地,以便應對在工程進展中所遇到的困難。
時間真是如風而逝,數個月不過眨眼而已,當秋霜染上枝頭時,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鄉民們遷入了新居,隻是暖氣管道暫時還沒有接入李村,這一個冬季看來鄉民們也隻能是在屋中生起爐灶了。
按著張經理所作出的規劃,此次共建設磚房達七萬間,麵積約四十餘萬平米,不過均是平房沒有蓋樓,主要還是圖了個快捷,新的鎮落中共有四條大道交叉穿過。學校並未新建還是在了我所在的這個村裏,新進了數輛班車專為孩童們上學所用,原在各村裏的企業開始向新建的城鎮附近集中,企業裏損失最大的是位於李莊的油品加工廠,被一塊碎裂的隕石擊中,所有的設備損失迨盡。
這一輪的建設讓企業在銀行所存的數億元化成了流水,不過也總算是完成了紅紅多年前的心願,她那時的想法可是要在李家鋪子建一座小城的,隻是當初我們的能力還達不到,現在看來時機基本上是成熟了。
為了籌備資金,將家裏的所餘下的小紅珠全部取出,以采礦廠的名義開始向國家陸續交納,資金也回籠的快,到了元月初時,帳麵上已又有了數億的閑錢。
趙國民和汪洪光倆人南下了一個月,回來後帶回了三十餘輛小轎車,讓我有些吃驚,待細了解後才知道是紅紅所為,花的錢可是不少,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辦事到是方便了太多,首先便是節省了太多的時間。
王小曉誰也沒有理睬,自顧自的先挑了一輛紅色的,用她的話說是將來她要靠著它接孩子上下課,可明知道學校就離家不遠,也隻能是搖搖頭隨了她去,隻是每當看著那個紅色的車心裏都有些恍惚。
眼看著企業的管理者幾乎是一人有了一輛小車,對於車不車的事根本沒有什麼興趣,見著張紅衛同孫小茹倆人興高采烈的圍著輛小車轉了好幾個圈,心裏到也是挺寬慰的。
眼見的一切正常起來,人們的生活也漸漸的恢複了平靜,便每日裏在了屋中與眾女們一起開心的說些個,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等幾個小東西均開始呀呀學語的時候,又到了春暖花開了三月。
嶽父大人一病不起,紅紅急的每天裏幾乎都是在醫院裏陪著渡過的,對於生死之論到也看的輕些,人孰無死,就算是這一時救的回來可下次能不還有那個機會了,想起張叔的事,心裏很有些個安然,一切隨了天罷,醫生們能救得了就救得了,如果實在救不了自己也得出手相助,可是前提當如無心師傅所說的那樣,不能幹涉社會正常的發展和人們正常的生活,更不能強逆事物運行的規律。
想起當初救張步的那些經曆,心裏不知得多了些驚恐,張叔前後兩次離開,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經幹擾了這一方天下裏大自然運行的方式,幸好後來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不然後果還真的難以預料。
待幾個小東西紛紛的滿了一周歲時,嶽父大人也終於含笑而去離開了人世,與老人們葬在了一起,讓後人們來紀念他們為鄉民們所做出的貢獻。
過了數月紅紅才算是從痛苦中清醒過來,然後即得到了省裏行下來的文,直接成了這個縣的縣長,而且還是個正職,紅紅好像並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個熱情,冷冷的看完了調令白後繼續與孩子逗笑在了一起,對於何時去任職也沒了下文。
當秋季再次來臨時,幾次起課均是有著不好的結果,對於大一些的疫病到不擔心,隨手均可除了去,可總有些從卦象裏看不明的事,於是對於身邊所發生的一切都分外警惕。
第一場大雪降臨後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平靜的生活秩序也就此被打亂。
王小曉開著車帶著朱紅娟和歐陽慧一起在省城外遇上了車禍,按著醫生的說法是三人當時就同時隕命,和紅紅、劉雲嬌一起拚了命的趕到了現場,慘景讓一顆心直抖個不停。紅色的轎車已是沒了形狀,一輛失控的拉煤的大貨車從車頂上直碾了過去,那個開車的司機說是刹車失了靈,冰天雪地的根本無法再操控的了車了。
交通管理處的人說是那輛大車本該隻能拉個二十餘噸的煤,實際是超過了載重量的三、四倍,屬於嚴重的違規,可是他違規是違規了,三條人命卻斷送在了他的手中。劉雲嬌哭了個天昏地暗幾次昏了過去,紅紅隻是靜靜的、緊緊的摟著三個小童,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心碎欲裂,可以說是又經曆了一次的生離死別,空有一身改天換地的能力卻無法救的三人的性命,就算是掐死了那個司機又有何用,如果現在能創出一個世界來將時間與之交換,定能將三人再次活轉來。
從這一日起便不再關心身邊的事,靜下心來專心致誌的開始了創世紀的曆程。
老子所謂的“出生入死”其實有著另一重含義,對於“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話也總算領悟了,這些話語中的“生”和“死”並非是百姓們常說的“生”與“死”,而是一種精神的升華。是對一個新自我的重新認知。
“在天為明明者日月之橫合,在世為易易者日月之縱合,在人為丹丹者日月之重合。人之日月係乎心腎,心腎氣交水火升降運轉無窮”。這句話的含義明確無誤的告訴了人們,修道修的到底是什麼,隻不過與現在我所想要的有著天大的區別,行人道和行天道的選擇在心裏也是鬥爭了許久,逆天而行也是萬不得已。
渾渾沌沌的過了半年的時間,苦苦尋求著天道的至境,也曾想著順著石峰頂上的那個大道去尋找另一條途徑,可惜的是那條路已是不存在了,如果能到得了三十三重天外,說不定也能將幾人的意識體帶回人間,現在看來再尋著常路而去根本無法解決內心的苦痛,那條路看來也隻能去闖一闖。
在一個清晨沐浴著初升的陽光,終於看到眼前出現了另一種光明,這片光明明確的重現了一個新的征途,從心底深處也感悟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正在誕生,那是屬於自已的嶄新的世界,在心底深處也隱隱的有了種異樣的感覺,那感覺就是,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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