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太上帶著衝天的怒氣衝撲而來,心裏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驚懼的,對於這個在所有的人世間傳唱的頂天的神靈任誰見了他都是會敬他幾分的,隻不過我所受到的教育本就是成了個無神論者,對於那些個鬼怪的傳言並未往心裏去過,其實心裏也知道,再了不起的仙神也隻是一個生靈,雖然他擁有著無上的能力,可歸根揭底與所有的生命一樣會生老病亡。
太上怒吼著將雙手虛虛的張開從頭頂身前的將我的身子完全罩住,這一時雖然想著動手反抗,可他的名在心裏所留下的影又迫使自已想要躲開他,身體早已自已飛一般的向後退去,雙手也根本不聽了使喚,隻一轉眼間已是退了懸崖邊,還未來的急想什麼雙腳已然踏在了虛空之中,隻是退的速度過快在空中還不停的退著。
太上幾乎隨著我疾退的身子撲到了空中,猛然間驚呼一聲雙臂向後連著急擺了數擺才將自已穩了下來,再迅捷的後退了數步,長長的喘了口氣後呆怔的站著,雙手垂在了身側,炯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絲極是複雜驚異的神色。
自己到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天上地下的對現在的我來說並無絲毫的區別,這些年來對於李華的扇子上所記那個功法可用爛熟於心來形容,本以為太上也會如我一般的踏雲而來,根本不想與他動手慌裏慌張的將身子再退的十幾丈才虛虛的立在了空中,見太上隻是停在了懸崖邊好象放棄了與我爭鬥,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六隻混沌拚了命般的直撲在了我的身後也立在了雲中,見它們也如我一樣有些個慌亂,不由的著實的有些個禁不住而失聲笑了起來,那兩隻龐大的畜物竟然也能夠飛快的踏入虛空,隻是遠沒有混沌從懸崖邊一躍而來的瀟灑,四爪輪的快而身子行的慢,好像在冰麵上一行一滑的樣,飄飄蕩蕩隨在了六隻混沌的身後。
其實這一時還真不知要做什麼才好,看著太上慢慢的轉過身去繼續著奮力向著山頂而去,心裏暗道,即然太上的本意是上到山頂,那不妨先去那裏等了他,或許等他到了那裏後會聽我的解釋,或許會消了些氣,那時不會再與我動了手罷。一念至此遂騰身而起向著山頂飛去,八隻畜物緊隨在了身後。
從空中向下看去,早看著太上遠遠的在了腳下的大山一側順著大道向山頂飛奔,奔行的速度也著實太快了些,隻一晃眼間已是到了大路的盡頭翻過了一塊巨石,然後身子再一晃撲向了距山頂已不遠的一片小小的樹林。
目光順著樹林向前看去,山頂到處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不知太上非要上這座大山做什麼,問題可能在了那片樹林中,還未來的急轉念,太上的身影已然行出了不算是太濃密的樹林出現在了樹林靠山頂的的另一側,然後繼續的橫翻側爬的上了山梁站在了山頂上最高的那塊岩石上。
不由的有些呆楞,實在是不明白太上這是要幹什麼,他腳下的那處所在除了巨石便無一物,山頂處風大的吹著他身著的衣物幾乎要將他帶向空中,可是又不能下去勸說於他,隻好呆在空中看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太上似乎忽然間仰天大笑,然後身子向前一躍似乎要從山頂躍將下去,心裏不由的一驚很是為他擔心,就方才追著我要與我搏了命來看,他似乎失去了一些身居的能力,想自已曾隨著李華去了那一個個的世界,每去一處都會變回成個常人而沒了些內息,看來太上也是如此了。
催動氣息急速向著山頂直撲而下,心裏想著萬一太上一個站不穩可就要摔將下去,那時自己也一定能將他的身體撈的住,誰知眼看著太上的身影向前一撲雙手似乎抓住了什麼,就那樣開始憑空向上攀登起來,整個人似乎懸在了空中一般。
這個景可真是讓我有些個目瞪口呆,隻是去了太快幾乎已到了太上身邊,慌亂間將身子一頓再旋向空中,一旋一轉間似乎與什麼撞在了一起,忙扭頭細尋凝神細看,這一看登時全明白了過來,一條內眼難辨的光的繩索挽成了個軟梯一般從空中直垂而下,在山頂呼嘯的狂風中絲毫不動的定在了那裏,再抬頭向上看去,繩索的那一端不知在了何處,遠遠的消失在了深邃的空中。
不由的搖頭暗自讚歎,這條路如是常人如何能尋的出來,也隻有太上能看的清自己方才就無法看到,太上的能力果真不虛,隻是那個建了這條天梯的人的能力更是了不起,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氣機的運用,從根本上來說應算是另外的一套功法。低頭再看看正努力上行的太上尊神,想了片刻後將氣息鼓蕩著順著光的繩索向上疾速而去。
這一行起功來速度比平時不知快了多少,似乎順著光繩越向上身居的能力就越強,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可是行進的速度卻是更快了些,甚至讓自己都有些吃驚。
轉眼間已是穿過了數道雲霧,忽然隨在身後的六隻混沌呼吼著衝在了我的前麵,對於這些個畜物也知道它們的能力十分強大,隻是沒有料到的是,從它們一個個爭先恐後拚命向上而去的動做來看,這一時似乎它們的能力比從前強大了太多太多。
正衝之間忽然間隻覺的身子似乎被什麼吸引著疾速的向上衝去,心裏頓時有些駭然,慌忙間想穩住了腳又覺的眼前一暗複明,隨後是強烈的光芒直直的眏在了臉上,雙眼在這樣強烈的光線下根本難以睜的開,猛聽的隨著而來的畜物們齊齊的咆哮聲震天響起,隨後又聽得似乎數十人的驚呼聲和數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是尖叫聲伴著怒喝聲亂亂的在四周響起,知道已是又到了一處所在,看來這一個個的世界還真的沒有個頭了,隻是突然進入一個新的境界還是小心為上。
過了片刻雙目才漸漸的適應了過來,半眯著眼小心的打量著身邊的一切,隻目光一掃之間不由的心頭大震。
此時此刻正站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大殿的麵積看起來當不少於數千個平方米,到處是金光燦爛,數根數人合抱的大柱位於了殿中衝天而起撐起了大殿的頂,地麵是青一色的石磚整齊而壯觀,強烈的光芒透過大殿各處的玄窗直射而入,將大殿內眏的光明無限,有一道光芒正正的照在了我的臉上。
兩隻混沌分別正追著數個圍著大柱不住呼救急奔不休的人,另幾隻混沌與數十人戰在了一起,那些人的能力也真是了得,記得在太微時混沌一現身眾位大神們便紛紛的逃散,顯然這裏的人根本不怕了它們,那兩隻還叫不出名的畜物也協助著混沌們與人們戰在了一起。
方一定下神來,即對著混沌們大喝了一聲,隨即看著混沌們和那兩隻獸一個個的搖頭擺尾的跑轉來聚在了身邊伏在了身前身後,心裏還真有些說不出的開心,這些畜物們還真是有情有意的緊。
冷眼看著大殿內數十個驚魂未定的人,對於他們的裝束心裏沒有絲毫奇怪的感覺,在這樣的大殿中他們身著的衣物可以說是真個是有些個不倫不類。人們如同個我那個世上遠古的人們一般披散著長發,身上披著獸皮腰間捆著獸筋,隻是手中所執之兵器卻又像是到了近代,俱是精鋼所就在光芒下閃著刺目的光華。十數個整齊列了隊站在大殿一側的人們打扮的又像是到了大明朝一樣,一個個均是金盔金甲手執著長戟,隻是好像他們並未加入與混沌戰鬥的人們的行列。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行了過來,距我數步開外“撲嗵”的跪了下去:“見過太外,您這一走可是又過了數萬載了,我們一直守在這裏,一直都在盼望著您回來,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罷。”然後不停的叩下頭去。
聽了這句話不由的一樂,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那個讓天下眾神都仰恭之人了,忙伸手將老者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看錯人了,俺可不是太外,俺來這裏是要尋他的,俺有些個事需要他幫幫俺,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地介?”
老者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我,忽然一付若有所悟的樣,猛的轉過頭去看向已是緊縮在了一起擁擠成團的眾人:“你們快些將尊者的太華扇、翠玉笛和鎮雷杖取來,對了,還有尊者的長風刀,那上麵均有著尊者當年留下的緘言和氣息。”
數個年輕些的人大聲的應了,然後有四個人飛跑著出了大殿的門。
這幾句話讓心裏頓時有了太多的狐疑,聽著老者言之鑿鑿的似乎自己真個是那個什麼太外大神,可自己明知道自己不是,在山上太上也曾誤以為自己是而要與已不肯幹休,不知是不是自己與那位太外大神的模樣長的有些個極象了,隻是聽著“太華扇”的名心裏也是微微的一動,似乎從何處聽說過那個名,對那個名似乎是熟到了極點,還是等等看了再說。
站在大殿正中緩緩的扭了頭細細的看去,在不遠處靠著大殿的正位處是一個金銀製成的龐大的座,居高臨下的正對著大殿的門,金銀大座雕獸走龍的極盡奢侈,隻看那座位上鋪就的那張黑白相間的獸皮即可知道,這方大殿的主在當時的生活是何等的糜華,不由的搖了搖頭,那個座如果能熔了去分與百姓們,怕是不知能救了多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