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稅(1 / 2)

陳鄭默默地在家為父母三天,把父母衣冠塚安置好後準備去打漁,按照傳統需要守孝三年,但窮人家基本上守孝三天後,在忌日後逢七進行祭祀,陳鄭守靈三天後收拾好靈堂,給父母磕頭,然後迷糊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上床後反而睡不著,想著自己以後能幹什麼,鹹豐四年,太平軍正在與清軍在長江流域血戰,但雙方都不是自己很好的選擇,太平軍雖然現在占據上風,但他製度中存在缺陷,像陳鄭這種無依靠的人過去也就是當炮灰的命,那麼去湘軍怎麼樣,目前也不是好機會,湘軍是鄉紳所辦,地域性很強,自己這種廣東人根本不入眼,而且湘軍最近屢戰屢敗,如果到湘軍後隻能是個大頭兵,自己這個細胳膊細腿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湖南,最好是現在去香港,香港以後是東方明珠,自己離得最近,應該有機會進去,但不能操之過急,一是香港和周圍的環境自己不了解,二是父母剛被洋船撞死,自己也應該先避嫌,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陳鄭翻來覆去想不到結果,最終結論是先去打漁,熟悉環境後再偷渡去香港。

第二天醒來,陳鄭先在父母靈位前上完香,煮點米粥吃完飯後,就去找何叔了,現在他想打漁也沒船,而且也不會打漁,前世隻在小池塘胖釣過小魚,現在看來又能多學一門技術了,想到這兒,不由得嘴角翹起來。

到何叔家有點早,何叔老兩口正在吃飯,他兒子叫何正濤,比陳鄭小一個月,而且平時和陳鄭的關係最好,全身精瘦,陳鄭覺得何正濤如果到21世紀肯定被人稱為瘦肉型男,但感覺臉上充滿滄桑。陳鄭不好意思說到:“何叔,小弟,我的船沒了,打漁的本事也忘了,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學學怎麼打漁?”何叔還沒說話,何正濤笑道:“太好了,以前你仗著水性好欺負我,現在該輪到你了,看看我今天怎麼折騰你。”不懷好意的幹笑,老何叔不由瞪了他一眼,“現在什麼時候,還在胡鬧,馬上又要交稅了,不知道多打漁,還胡鬧。”何叔訓斥說,何正濤朝著陳鄭吐吐舌頭。

陳鄭向何正濤翻了翻白眼,隨即向何叔問道:“何叔,現在我們得交多少稅啊,都是什麼時候收?”何叔歎口氣說“以前我們收稅也隻是一年交兩次稅,不過是漁船稅,一次就2兩銀子,另外賣魚時候交商稅,因現在銀貴錢賤,現在打漁一大半都給官府了。對了,馬上又要交漁稅了,你還差多少錢,可有著落?”陳鄭聞言不由一笑,說到:“我現在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怎麼還記得家裏有多少錢?”何叔一愣說:“你在家再找找吧,你爹應該備了幾百錢,這幾天打漁辛苦點,把這漁稅補齊,也省得以後被官府給抓去了。”

何叔吃完飯剛準備收拾碗筷,突然村子裏亂了起來,外麵傳來馬嘶叫及差役的喊聲,大家都跑到門口,看見官府的差役挨家挨戶的叫:“都到村東邊的草地裏,有文書下來了。”陳鄭和老何叔一家走到村東頭的草地裏,何叔納悶,現在又不是收稅,也不是服徭役的日子,什麼文書下來。

村東頭有一片荒草地,因這兒地比其他地方幹些,官府或則村正就在這兒召集村民了。稍頃,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走過來,旁邊還來20多個衙役,山羊胡子的人辮子刷的油亮油亮的,陳鄭感覺到很滑稽,自己最不適應的就是辮子,一個大男人家帶著多費事啊,自己早晨出來時還先把他盤好,但現在看來還有拿辮子來顯擺的人,感覺很搞笑,估計此人看到都把辮子盤在頭上的人說都會鄙視說到,看看你們,都已一介草民,辮子都不知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