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利用地形,展開淩波微步,配合楊家槍法與完顏長之的人馬周旋,楊家槍法原本就是因戰爭而生,自然很適合眼前的群戰。
完顏長之見劉病已越戰越勇,毫無絲毫疲態,心中也暗自吃驚,原想派出更多的高手相鬥,但苦於地形,沒法展開,一個翻騰,落在場中,跟劉病已相鬥在一起。
完顏長之想殺劉病已,而劉病已同樣想殺完顏長之,但此時兩人相鬥,目的卻又不同,完顏長之是真想殺,而劉病已則是現在不想殺,他隻想拖住完顏長之,讓他沒法指揮其他的金兵去衝擊黃蓉的戰陣,為他們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
劉病已跟楊士瀚原本是一同出發的,隻是在雪地中,奔馬跑不過他跟韋一笑的輕功,故爾先到,但前後相差的時間其實並不久。
就在他跟完顏長之纏鬥半個時辰後,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麵大大的“楊”字旗出現在視線中,為首之人,正是金錘無敵將楊士瀚。
楊士瀚騎的正是張丹楓的照夜玉獅子,自然跑在前麵,而跟隨他後麵的兵馬則是孟元超帶領。
想起當剛從天波府出來時,楊士瀚才十二歲,如今他已十五歲的年紀了,再加上他練的九陽神功同樣達到第九重,如今更是勇猛異常。
那些普通的金兵別說與他那對大錘相碰,單是揮錘所產生的勁風,已讓那些普通的金兵沒法近身了。
雙錘到處,殘肢亂舞,鮮血橫飛,慘叫聲彼起此伏,完顏長之遠遠看到,隻覺得心驚膽寒,這小子來到,估計事情有點不太妙。
事情不是不太妙,而是非常的不妙,楊士瀚所帶的這支兵馬雖然不多,但都是泗州城的兵,泗州城的兵原本就有不少的武功底子,加上楊士瀚的親自訓練,以及劉病已為他們專門配的戰刀,其威力當真是非同小可。
泗州城的刀采用的是流水生產,每把的質量都相差不多,都能吹毛斷玉,當年嶽飛寧願不要軍響也想要泗州城的刀,就是這個原因。
當泗州城的兵在孟元超的率領下衝上來時,莫不像切西瓜似的將那些金兵的頭顱削落,整個過程,就是一場無情的殺戮。
完顏長之見狀,心中感到出奇的憤怒,也出其的驚心,情知再這下去,等到楊士瀚的兵馬跟黃蓉的人馬相配合時,損失將會更大。
當即發出撤兵的命令,劉病已也好,楊士瀚也罷,他們的目的是救人,如今這個目的達到,自然沒去追及,更何況他們是向著開封城的方向撤退的。
在開封城下,完顏宗望跟完顏宗瀚的兵馬可是他們的一倍起上,從整體戰鬥來說,劉病已這方仍然處於絕對的弱勢,因為像現在這種小打小鬧,雖說殺掉不少的金兵,但相對十十八萬的兵馬來說,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那些江湖人士在落日穀火起時,就以為他們的命將要留在這兒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劉病已跟楊士瀚率軍及時趕到。
在入泗州城時,劉病已的身份還是陽武候,武林盟主,如今卻是當今聖上,那些江湖好漢們雖說無拘無束慣了,但相對劉病已,君臣之禮還是要的。
當即顧不得去打理傷勢,頓時黑壓壓的跪倒一大片,這些人都是隨著劉病已衝鋒陷陣的,是有個生死同盟的,如今卻盡皆跪下倒在劉病已的麵前,反而讓他感到特別的不自然。
當即讓大家平身,並讓楊士瀚安排那些沒受傷的去照顧那些受傷的,好在大家都是在江湖中打滾的,過的是刀尖添血的日子,身上並不金創藥類的,而且對這些刀傷,劍傷的處理,還是頗有心得的。
隻是那些被火傷的兄弟,相對難受一些,但此時此景,也顧不得那麼多,隻好等到回到軍營後才能醫治了。
落日穀並不是久居之地,如果讓完顏宗望他們知道自己在落日穀,再派兵前來攔截情況就大不妙了。
當即吩咐大家準備撤離,在清掃完戰場後,周伯通這才敢走過來,拉著劉病已左看右看,好半響才道:“小病已呀,你現在真是皇帝呀?我看你也沒什麼特別呀?”
劉病已笑道:“的確沒啥特別的,周大哥,無論我做什麼人,都是你的小病已,對了,郭大俠跟黃幫主呢?”
東方不敗走過來接道:“戰鬥結束後,就已不見了!”說完之後,也不停地打量著劉病已,他的麵色有點發紅,劉病已單獨入開封後,她就沒再過他,等到再見的時候,他已經貴為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