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媒婆見金晶撒潑,吵起架來,帶著一股狠勁,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借針插縫地說道“你一個大姑娘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到害臊,說出這種話來,我都替你爹媽臉紅”
說著,在她那塊寡白,像在水裏泡了數千年的老臉上抓了抓。
以此來羞金晶。
大夥有種感覺,她那張繃在臉上的皮,都快要被她扯在手裏,抓下來了!
到時候,恐怕不是具腐肉架子,也是滿臉爬蛆的惡心模樣。
怕還能嚇到金晶。
真要真麼鬥下去,鬧到嗓子冒煙,嘴裏噴糞,她也贏不了金晶。
“你知道害臊,還會來做這三姑六婆中的媒婆,出來坑東家,拐西家,羞怕都羞羞死了,還出得了門?”
金晶是有心賣了個破綻,挖了個坑,讓那僵屍媒婆自己跳進來。
到了這個份上,對方徹底語塞。
金晶這兩把刷子,還真有氣死鬼不償命,氣得僵屍沒法活的勢頭。
“咻”
在僵屍媒婆無話可說,不知道是該鬧,還是該翻臉槍新郎的時候。
鬼氣森森的陰風,突然由地而起。
從大家的腳底板上,逆襲而上,穿過褲腿,直卷後背。
讓他們咬牙哆嗦,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時,脊梁骨也跟著發涼。
“唰唰·····”
蠶群食葉的聲音,酥酥地回蕩在整個空間裏。
讓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的同時,生出一股自上而下的壓力。
壓得大家抬不起頭來。
膝蓋骨,咯咯作響。
無形當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要下跪拜服的恐慌。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
除了抬棺的八個俑人外,其他的僵屍也好,厲鬼也罷,全都五體投地地跪拜在地上。
司馬策的眼睛莫名地生出一種被火燒、針錐的刺痛感。
似被血光襲擊。
而董崛手裏的陰陽尺,則隱隱地晃動起來,似乎有了靈魂,在催促董崛做出戰鬥準備。
這可是,來曆深不可測的陰陽尺,傳到董崛手裏後,第一次示警。
他不敢大意,慌忙將金晶拉到身後。
哀怨的紅花,忽地出現在整個空間裏。
它們似乎受到某種空間力量的幹擾,以某種原理,排列在空中。
可冥冥之中,又猶如鵝毛大雪,飄飄灑灑地灑落著。
像一場下不完的雪,倒不完的水,無根無由地飄著。
雖然,數量很多,用數以萬計都無法來形容。
地上也堆積出數尺厚的花地。
可它還是給人帶來了,淒切的孤獨感。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與其說這裏是葬師設計的地獄,還不如說它是葬花之地。
哀怨的感覺,像一首悲涼的歌,扣著大家的心房,由上而下,輕輕地哼著。
讓人忍不住,欲潸然淚下。
“咻“
由地上的煞氣,興起的陰風,不再那麼陰冷,恍如山中清風,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仿佛在幫那黯然淚下的人擦淚。
”啊······!“
能夠哼出人們內心哀傷,引發悲意共鳴的小曲,冷冷地傳來。
一道紅色倩影,從遠方迅速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