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娥點燈,魅惑一方,霎那間,這方由演生陣幻化出來的天地,去雜削異,隻剩下妖娥獨占鼇頭的氣息。
靜伏在血暗空間裏的梟小,接連響應,鬼鬼祟祟地竄出來,密密麻麻,擦肩接踵地趕來。
聲勢光怪鮮離,恢宏浩大。
就連剛才逃竄出去,尚有意識的魔念,也死咩咩地尾隨魔軍而至
狗借魔勢,讓人看著就來氣,若不是戰勢大局需要,大剛早就竄出去,一巴掌拍得它們形神俱滅。
“該睡睡,該吃吃,該養傷的養傷”董崛看了一眼,在虛空中點亮鬼燈的妖娥,懶洋洋地說道。
說完,還以身作則,支起帳篷,紮進睡袋裏,埋頭大睡。
擺出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
“睡吧!隻要我們不出去,它們鑽破腦袋,也休想竄進來”司馬策合上董崛給他的古卷,就近找了塊平穩的地盤,擺弄家當,支帳篷,找睡袋,呼呼入睡。
到了他這步,遇到什麼樣的陣法,隻要不走心,花點心思,總能窺到點真諦,要想達到精通設置的地步,那還得看心境。
所以,當他記住了古卷裏的內容後,並沒有著急嚐試。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過於急於求成,隻會適得其反。
夢鄉現在是大家,最渴望能到達的地方。
麵對這種陣勢,還能進入夢鄉,那就妖孽了。
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應對敵人的一種心態。
生死較量,妖娥點亮鬼燈,呼朋喚友,建立統一戰線,在身後組建出一支,由小嘍囉彙集而成,一打就算的蟻軍,根本就無濟於事。
事情的本質現象,擺在眼前。
你一個虛幻世界的魔,彈丸之地的小頭目,並非天地大道認可的生靈,人家來到你的地皮上,你裝腔作勢,也就罷了。
還想問天借道,問地借法,來懲治人,可能嗎?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作為墓穴裏的魔,你頂多也就是點燈吹燈,或是與人一戰,決個生死高下。
誰賦予你舞動乾坤,操縱日月,欲與天地同步的本領。
這智商,這水平,看得人直來瞌睡。
不過,這也不能怪它,作為小有成就的井底之蛙,在這方屬於它的虛幻的天地裏,無知無畏的它,的確有目中無人,高傲的本錢。
在塵世中,遇到裝神弄鬼的巫婆,神叨叨地賣弄也就罷了,醜人多怪,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可這墓穴裏的魔作怪,無疑就是腦殘,扯虎皮拉大旗,它這是在做給自己看,還是做給別人看,或是魔也有虛榮心,要虛偽地表達一下自己的存在。
訴諸偽造的天地,它是多麼的強大?
所以董崛直接不搭理,轉屁股,插進帳篷裏,和它幹耗。
這虛幻的天地,似乎很買妖娥的賬,與它上下呼應,連成一氣。
悄然襲擊。
“轟”
足以撼動山嶽,力量不弱的氣壓,撞擊在守天陣的護陣光幕上。
讓妖娥大開眼界的是,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策劃出來的一擊,屁用都沒有
董崛雖鄙視它的行為,對它的實力卻沒有心存小覷。
時刻謹慎提防。
見妖娥按耐不住,率先發動攻擊,試探虛實,他依然假寐,視若無睹,醞釀戰機,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