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打殺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須光縮在帳簾後麵看不大清楚。但是,光聽著這衝鋒陷陣的喊殺聲就讓她覺得熱血沸騰。也不管良初的交代,出了營帳,一點一點往前方挪。為的就是能看的再清些,再清些。卻沒有注意到,她所站的位置,正是將軍的軍帳以外,能看清前方打殺最清楚的高台上。
良初沒有想到夷蠻人竟然有這麼好鬥,上一次的死傷都過半了,這次帶著這麼幾千人,也敢來襲。與夷蠻的太打戰三年以來,良初或多或少了解他的脾氣。隻是,太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次,他們選擇在軍營總部突襲,顯然是以卵擊石,良初總覺得有些古怪。
“初將軍,他們怎麼突然撤退了。”副將正殺的起勁。對方無心戀戰,撒腿就跑。弄的眾人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糟糕。”
良初迅速的衝回去。
隻見,軍帳裏麵空空如也。
須光,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哎,擄誰不好,偏偏要把這個奸人給擄了呢?
祖宗保佑吧。
但願她不要惹出什麼事兒來就謝天謝地呀。擄了她的人,等著被虐吧——
“把她給我潑醒!”冰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強勢而憤怒的口吻。迷糊間,這樣的聲音竟讓人覺得動聽。
“太,都潑三桶水了,還是沒醒。”
“再給我潑!再不醒就用鞭抽,直到把她給我抽醒為止!”
“哎呀,哎呀,我醒了!我醒了!”須光聽到鞭淩空而起的聲音,忙把低垂的頭起來大聲嚷嚷道。
看來這個裝暈,還是裝不下去了嘛。好端端被夷蠻人給擄來綁在這裏,她為什麼要這麼慘?她怎麼總是那麼慘?(作者我不待見你,慘就慘了,為嘛還要弄些變態男人來折騰大爺我?!)
“居然敢裝暈,膽倒是不小。來人啊,給我抽,狠狠地抽!”太怒吼起來。須光無神的看他一眼,真懷疑他是不是獅頭吃多了。
當然,為了保命,在第一時間,須光還是呐喊了起來。
“等等等等等!”
“幹什麼?”太的怒氣未消。都這種時候了,光姑娘還不忘發揮本色,盯著對麵男的五官好好琢磨了一下。
不錯,不愧是太,長的的確不錯。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窄而高的鼻梁,宛如青鬆,拔卓挺立。須光發現,但凡是出生帝王家的人,都與身懼來高貴之氣。隻是,因著人的不同而不同罷了。
須光在美男麵前,再一次脫線了。
“那個,敢問一句,您貴姓?”
“大膽!太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嗎?”旁邊手持鞭的官員尖聲斥責。
太奇異的看了看她,這樣的時候,她不是應該大吵大鬧,哭的死去活來的嗎?為什麼她會用那種放光的眼神看著他?
太想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所以回答她:“陸輕水。”
“喲,祖上修墳起家的?”
“……”
“大膽!”旁邊的官吏再次尖聲叫起來。
陸輕水可不會輕易被人牽著鼻走。抬手示意官吏閉嘴,譏笑道:“想不到堂堂初將軍,竟然在軍營裏養了你這麼個女人。連自己命都不顧,把貼身的鎧甲給你穿上。”陸輕水捏住須光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不過,要不是這樣,或許我們擄來的就不會是你……你說,如果我用你去要挾他退兵,他會不會答應呢?”
“我呸。你大爺的。有能耐你和他光明正大的在戰場上見,用這種卑鄙手段把大爺我給擄來。無恥!下流!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