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三 小試身手(1 / 2)

“要變天了。”聖輝都城外,薛克騎在馬上,望著轉眼烏雲密布的夜空喃喃道。

“加快速度,爭取早日回到寒山鎮。我現在可是越來越想念那些隻認死理的半獸人了。”

“可是少爺,你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嗎?”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都不算薛氏子弟了,你不還是心甘情願跟著我嗎?”

“可是少爺,這不一樣。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而你的家族身份……”

“你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薛克不再理會侍從迪姆的絮叨,一揚馬鞭:“駕!”

“哎,少爺,等等我。”

就這樣,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在大道上縱馬遠去,很快聖輝都城在他們身後變成了一片燈火闌珊的幻影,直至消失不見。

晚上的郊外人跡稀少,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得得”的馬蹄聲。

跑出一百多公裏的時候,薛克突然一拉韁繩,皺眉盯著前方不再前進。

“少爺,怎麼了?”迪姆也停下馬兒,馬脖處綁定的輕便魔法燈照亮了十餘米的範圍,但更遠處隻剩一片黑暗,他不知道少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薛克眯著眼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揮揮手繼續趕路,任迪姆怎麼問也懶得解釋一句。

其實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最初到家族學院的那幾年,他常常餓著肚子在屋裏一待就是一天,在漫無止境的孤獨與饑餓中,漸漸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直覺。就像森林裏的野獸一樣,他能夠預先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他自己管這叫獸性直覺,並憑著這項能力出入於廚房而不被人發現。隻有廚師那次是個意外——他實在太餓了,餓得忽略了獸性直覺給出的種種預警。

剛剛他就是感知到前方似乎存在某種危險,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危險似乎與他沒有直接關係,所以他才決定繼續前進,不過為防萬一把速度降了下來。

又策馬行出十裏左右,道路在前方一拐,進入了一片樹林。一陣夜風吹過,在林子裏形成“嗚嗚”的聲音,配上今晚特別黑的夜色,讓膽小的迪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緊緊跟在薛克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出。

“嗚嗚嗚……”這是風聲。

“嗚嗚……啊……”這是路邊樹林突然傳出的一聲慘叫,嚇得迪姆差點跌下馬背。

“嗚嗚……哈哈,還敢反抗,下場就和這家夥一樣……”這是一個男人得意的叫囂。

“……”

顯而易見,他們正路過殺人越貨的作案地點。

“少爺……”迪姆剛想說話,便看到薛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噓!”薛克隨後又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

迪姆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跟著少爺幾年,他終於有了和少爺心靈相通的感覺。因為他竟然看懂了少爺手語的含義,分明是告訴他,這裏太危險,不要猶豫,撤!

迪姆用力點點頭,指指少爺,又指指自己,意思是他已經準備好了,少爺往哪邊走他都會緊緊跟上。他激動地發現,少爺點點頭傳來一個“了解”的眼神,他真的和少爺培養出無需言語表達的默契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完全沒有按照迪姆的劇本發展。

隻見少爺狠狠一鞭抽下,但這一鞭卻是抽在他的馬兒屁股上。同時少爺放出一個火球術,嚇得他的馬兒轉向路邊,發狂一般衝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