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愣神,鍾川默已經甩開我一大截,眼看就要走下舞台,我趕緊一溜煙跟了上去。盡快離開這個見鬼的表演廳才是頭等大事,我有什麼疑問還是先憋著吧。
我甩開小短腿連走帶跑好不容易跟上鍾川默的步伐,一出表演廳正好撞見行色匆匆的老陳。
老陳一見到我們臉色立馬由陰轉晴,一個勁地說:“謝天謝地,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要是在這裏出事了那我麻煩可就大了,你們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們啊……”
我對他有沒有麻煩和怎麼找我們沒半點興趣,我隻知道這要再讓他長籲短歎下去就又是沒完沒了了,我趕緊打斷他道:“白申戌呢?”
老陳神色一滯,皺眉看了看我和鍾川默的身後,疑惑道:“你們剛剛在演出廳沒看見他嗎?”
“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記得當時他是和老陳一前一後一起離開二樓的啊。
“白助理一開始的確和我在一塊。最開始我陪他把音樂廳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他和我說演出廳的位置很邪門,人能不進去就別進去,所以我們發現你站在演出廳舞台的時候才讓你趕緊離開,但是我們下樓找你卻發現你人不見了。白助理當時不讓我在表演廳多呆,說你有可能跑出去了,要我在外麵找你順便也找找鍾先生,他自己則要求一個人留在表演廳勘察。”
勘察?我抽了抽嘴角,這麼正經的詞配他還真不適合。
腎虛兄和老陳當時看不見我和鍾川默是因為我們當時已經進了暗門了,很明顯腎虛兄猜到舞台有貓膩,所以把老陳支開好專心來找我們。
這樣說來,腎虛兄豈不是也進入了暗門?可我們為什麼沒遇見呢?
那他現在還沒出來該不會是被那底下的幽靈給群毆了吧……雖說腎虛兄欠扁了些,但與其讓他被幽靈欺負還不如讓他回來被我欺負。
我轉頭看向鍾川默,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我甚至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寒意又冷了幾分。
他靜默片刻,對老陳道:“我現在要進表演廳,從現在開始在我出來前任何人都不要進來。”
老陳忙不迭應了聲好,鍾川默又轉頭對我道:“秦夙,你先回去,如果到明天晚上我還沒出來就去找向思言。”
我這還是頭一次聽他叫我的名字,更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當即無意識點了點頭,直到看見他大步流星地掀開門簾走進去才回過神來。
等等,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帶,總不能到明晚為止都不吃不喝吧!
“誒——”我剛想跟上去,就被老陳拉住。我回頭不滿地瞪他,就見他一臉無奈道:“小姑娘你別瞪我啊,我也不想攔你,可你剛剛也聽見了,鍾先生說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能進演出廳。”
“你難道沒看見他連食物和水都沒帶嗎?”鍾川默這樣別說找人了,自己都會暈在裏麵。
“他可是高人,不帶肯定有他的道理。”
高人?這稱呼……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激他道:“你怎麼這麼相信鍾川默?你就不好奇他一個人在裏麵幹些什麼嗎?”。
“好奇也沒用啊,負責人請鍾先生來的時候,鍾先生就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他說的一切我們必須照做,所以我現在無條件服從鍾先生的指揮。”老陳一邊說一邊奇怪地看著我:“小姑娘,你不是鍾先生的助理嗎?我怎麼感覺我們身份對調了似的?”
我聽到這裏臉皮一陣燥熱,大概沒有助理像我這樣攛掇著別人一起和老板對著幹吧,不知道如果鍾川默知曉了我這麼對他會不會把我給炒了。
唉,沒見過老陳這麼老實一根筋的,反正現在是肯定進不去了,一想到豐厚的工資有可能泡湯,我立馬笑著改口道:“老陳,我剛剛那是替我老板考驗你呢,事實證明你經得住考驗,這下我可以安心回去了。”我說著帶出滿臉甚是欣慰的神情。
老陳被我精湛的演技給唬住了,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道:“放心吧,一會其他員工來了,我立馬叫他們把這裏給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