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為了雲染,他該遣散後宮,隻是遣散了後宮,雲染會受到大臣們的不滿。擁有了雲染,拓跋真容不得他人詆毀雲染。
雲染一直置身於黑暗中,身體疼得厲害,燕雲染想要開口,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連睜開雙眼都是徒勞。
她以為自己死了,但是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凝兒。無論怎麼努力的尋找,在這個虛幻的時空中,隻有她一人。燕雲染無助的抱緊雙膝,無聲的哭泣。
腦海中不斷閃現曾經的快樂時光,有四哥,有爹爹和娘親,有涵兒和凝兒,最多的卻是陳煜熙。燕雲染害怕的發現,隻要她想過的,都在一點一點消失,無論她如何努力,那些美好的回憶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消失不見。
拓跋真是被身旁燕雲染無助的哭聲驚醒的,拓跋真小心翼翼的將燕雲染抱在懷中柔聲安慰,卻仍然無法阻止燕雲染的哭泣。
燕雲染仿佛陷入自己的悲傷中,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拓跋真慌了,召來了太醫。
太醫診斷了許久,也隻告訴拓跋真燕雲染沒有生命危險,不能醒來,是因為藥物所致。
拓跋真寸步不離的守在燕雲染的身邊,顧不得早朝,顧不得臣子的勸誡,隻想看著燕雲染平安醒來。
昏迷中的雲染不斷喊著各種人的名字,但是最多的卻是“熙”
拓跋真知道“熙”代表的是誰,即使曾經傷害,燕雲染卻已然無法忘記陳煜熙。
拓跋真的心中閃現一個惡毒的想法,他希望燕雲染忘記過去的一切,尤其是陳煜熙,他要將陳煜熙的影子在燕雲染的心中抹去。
“雲染,你快點醒來,醒來就不會痛苦了。”拓跋真親吻著燕雲染白皙的額頭,懇求的說道。
燕雲染身上的劍傷一點一點好轉,身上的毒性也解除了,但是燕雲染卻沒有醒來的跡象,一直在沉睡,最近三天更是不停的嗤語哭泣。
來摩耶一月未到,燕雲染卻瘦了許多,怎叫拓跋真不自責,不心疼。
燕雲染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緊閉了許久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
看著燕雲染無助的眼神,拓跋真激動的將燕雲染擁入懷中。
“雲染,你終於醒了。”拓跋真喜極而泣,太醫說燕雲染醒來的希望渺茫,但是現在燕雲染卻真實的睜開了雙眼,他等到了奇跡,而且沒有等太久。
燕雲染安靜的靠在拓跋真的懷中,想要知道抱著她的男子是誰,但是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答案。
拓跋真小心的放開了雲染,緊張的問道:“雲染,你認得我是誰嗎?”
雲染無助的看著拓跋真,小聲的問道:“雲染?是我的名字嗎?”
拓跋真點了點頭,眼中難掩喜悅,燕雲染忘了他,忘了自己是誰,是不是也忘了陳煜熙。
“雲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拓跋真將雲染重新抱在懷中,柔聲問道。
雲染乖巧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一片空白。
“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我是誰?你又是誰?”雲染無助的望著拓跋真,眼中不斷有淚珠滑落。
拓跋真不舍的逝去燕雲染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我是你的夫君,我們十年就認識,因為某種原因,我們分開了。直到不久前,我才找到你,但是你卻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好不容易盼到你醒來,但是你卻忘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