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佯裝震驚的看向燕雲染,心中卻滿是憤怒。知道無法隱瞞,所以自己招認,你腹中的孩子真是我拓跋真的。
拓跋真將燕雲染再次擁入懷中,不讓她看見自己憤怒的雙眸。
“雲染,既然懷了我的孩子,更應該讓太醫把脈。這是我第一個孩子,若是男孩就是我們摩耶的下一任的可汗。”拓跋真一字一句的說道。
燕雲染安靜的靠在拓跋真的懷中,小聲的說道:“四哥,我希望腹中的孩子是個女孩。我不想我的孩子成為可汗,做可汗有太多的責任。”
燕雲染的話讓拓跋真對她的誤會更深,隻認為燕雲染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因為對於他的愧疚,才不想讓她腹中的孩子成為可汗。
“太醫,還站在門外幹什麼,還不會王妃診脈。”拓跋真冷聲喝道,滿腔的怒火隻能發泄在無辜的太醫身上。
太醫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寢宮,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拓跋真。
“王妃,可否伸出手,讓老臣為您把脈。”太醫懇求的看向燕雲染,臉上冷汗直冒。
燕雲染不忍讓太醫為難,笑著伸出了手。
太醫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燕雲染已有兩月的身孕,他不知道為什麼烏雅皇妃一定要他告訴拓跋真,燕雲染的身孕隻有一個月。
雖然不想說謊,但是無奈自己的妻兒都在烏雅皇妃的手上,太醫隻能選擇撒謊。
“可汗,王妃腹中的胎兒很健康。”太醫恭敬的說道,心中暗想,若是拓跋真不追問,他就不說。
“既然皇子很健康,我就放心了。雲染懷了身孕,要早點休息。我在這裏陪你,你睡著了,我在離開。”拓跋真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燕雲染的小腹處,隻要雙手輕輕用力,那個孽種就會消失不見,但是在沒有得到確切結論的時候,他不敢下手,害怕傷了自己的孩兒,他也知道若是在此時,殺了那個孩子,會傷害燕雲染的身體也會斷了燕雲染對他的最後一點依賴。
燕雲染本就困極了,在拓跋真的懷中很快沉沉睡去。
看著燕雲染沉睡的容顏,拓跋真憤怒的雙眸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將燕雲染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拓跋真緩步走出了寢宮。
太醫一直默默的跟在拓跋真的身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深怕觸怒了拓跋真。
回到皇宮,拓跋真將太醫帶進了禦書房。
“太醫,雲染腹中的孩子多大了?”拓跋真目光陰鷙,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怒氣。
太醫害怕的看了拓跋真一眼,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這個問題,隻能違心的說道:“回可汗,王妃腹中的胎兒隻有一個月大。”
拓跋真雙拳緊握,拚命抑製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滾,立刻滾出去。”拓跋真大聲喝道。
太醫渾身顫抖,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讓拓跋真突然發怒。幸好拓跋真讓他離開,他立刻狼狽的跑出了禦書房。
拓跋真無法發泄怒氣,摔碎了禦書房一切可以用來摔的東西,卻仍是無法消除滿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