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高高在上的王妃,到了晚上她卻連最卑賤的妓女都不如。
恨意在心底滋生,既然她愛的男人永遠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既然她注定要下地獄,她也要讓他陪葬。
雖然她再也無法說話,但是拓跋弘顯然太低估她了。她畢竟是烏雅家族的二小姐,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還會寫字。她在王府多年,難道除了她帶來的侍女,王府中就沒有她的心腹。
自從燕雲染的出現,她的夫君變笨了。
女人瘋狂的大笑,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
無盡的黑夜,她再也無法忍受,雖然她看不到燕雲染和拓跋弘悲慘的結局,但是她會在地獄等著他們。
她知道,他們的日子很快會波濤洶湧。瘋狂的大笑漸漸消失,到死,她都沒有閉上怨恨的雙眼。
當拓跋弘知道王妃咬舌自盡的消息時,隻有一時的詫異,他沒有想過那個自傲的女人會咬舌自盡。
是他毀了她所有的驕傲,或許死亡才是她唯一的解脫。
拓跋弘對外宣稱自己的王妃得了重病,不治身亡。或許對那個女人感到一絲愧疚,拓跋弘以王妃的禮儀,將她風光大葬。
王妃之死成了景王府的禁忌,拓跋弘曾經的侍妾,自從王妃死後,接二連三的莫名死亡。到最後隻剩下,燕雲染一人。
燕雲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她永遠都無法忘記在景王妃沒有死時,每晚聽到的慘厲的哭喊聲。
燕雲染將自己關在寢宮中,拒絕見任何人。她無法說服自己,王妃的死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她不見任何人,就不會有無辜的人因她而死。
右手緩緩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處,她知道那裏孕育著一個孩子,一個她與拓跋真的孩子。
雖然知道有了身孕,燕雲染卻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拓跋真。
隻是燕雲染不知道,她的隱瞞才拓跋真眼中卻成了欺騙他的舉動。
入夜,燕雲染已然睡下,幾日未來的拓跋真卻突然出現在她的寢宮之中。
雖然困極了,燕雲染卻仍是批了一件外袍從床上坐了起來。
“四哥,這麼晚了,來找雲染有事嗎?”燕雲染坐在拓跋真的身旁,感覺到空氣中壓抑的氣氛。
“雲染,四哥聽皇弟說你身體有些不適,特意將太醫請來為你診治。怎的,身體不舒服,也不和四哥說。”拓跋真的臉上帶有一絲怒氣,將燕雲染抱在了懷中。
“四哥,我的身體沒有不舒服,隻是最近經常失眠,所以才會嗜睡。”燕雲染緊張的說道,若是讓太醫把脈,她懷有身孕的事情就會被拓跋真知道。
感覺到燕雲染的輕顫,拓跋真的臉色更是陰沉,原本隻覺得烏雅的話是無中生有,現在他不得不懷疑燕雲染和拓跋弘之間是否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雲染,既然四哥都將太醫請來了,就讓太醫為你把脈,也好讓四哥安心。”拓跋真不給燕雲染拒絕的機會,他隻想知道燕雲染腹中的孩子究竟多大了。
燕雲染知道她無法隱瞞懷有身孕一事,抬頭看向拓跋真,緩緩地說道:“四哥,我最近嗜睡,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因為我懷了身孕,我懷了四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