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輝也跟了上去，陳院一邊走，一邊對著對講機喊道，“有人在不？現在上麵什麼情況呢？”
“我們現在在八樓樓道裏，報警地點顯示的是這層。”
劉世輝看大樓裏並沒有煙霧，走到電梯旁時，他按了一下，陳院長卻走進了背後的樓梯。他才想起來，用電梯容易被困，便趕緊跟上陳院的腳步。
兩人小跑著爬上八樓，上最後一截台階時，劉世輝已氣喘籲籲，陳院繼續朝前麵小跑著。
看門鄭大爺見陳院來了，趕緊說道，“樓下的報警顯示就是這兒。”
陳院看了一眼，神色凝重地說道，“冷庫。”
鄭大爺便說道，“消防隊的正在趕過來的路上，我先給他們打的電話。”
陳院說道，“你們看了半天，有什麼感覺？”
鄭大爺說道，“我感覺裏麵不像著火，我摸了一下門，冰涼冰涼。”
陳院伸手按在鐵門上，說道，“確實，這涼得都不正常。”
他轉身對劉世輝招手，從腰上取下一個鑰匙扣，遞給他，說道，“你去我辦公室，在辦公桌第二個抽屜裏有一串鑰匙，你趕緊取了過來。”
劉世輝再跑回來，全副武裝的消防戰士排排站在門口，每個人頭上都戴著氧氣麵罩。陳院示意他把鑰匙給最靠近鐵門的那個。
消防戰士換了好幾把鑰匙，才把鎖打開，做了一個大家注意的手勢，慢慢地拉開門，一陣白氣往外噴了出來。
陳院大喊道，“沒有戴麵罩的，都往後麵退，裏麵有氨氣泄露。”
他們便趕緊往樓道盡頭跑去，打開走廊上的窗戶，回頭看到兩名消防戰士從白霧中走出來，都抱了一個人。
張誌毅大叫一聲，坐了起來，床單上寫著農林大校醫院，劉世輝正趴在床邊上睡覺，他用手捶了兩下。
劉世輝揉了揉眼睛，說道，“你醒了？”
張誌毅問道，“怎麼在這裏？”
劉世輝誇張地道，“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差點把咱們學院的冷庫燒了，消防隊連高壓水槍都帶上了。”
張誌毅抬了抬腿，彎曲了兩下，再用手敲了敲，高興地說道，“我沒事。”
劉世輝說道，“你比小強還頑強呢，也幸虧我們來得早，要今天早上發現的話，你倆早凍成冰塊了。”
張誌毅拍了拍腦袋，焦急地說道，“韓琳呢？”
劉世輝說道，“她還在隔壁屋觀察呢。”
張誌毅一把掀起被子，正準備下床。
劉世輝抓住他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說道，“不用去看了，我半個小時前才去看過的，沒什麼大礙，現在還在睡覺。你還是先把自己管好，先看看有沒有方麵異常，也好叫醫生來看看。”
張誌毅便坐著活動活動關節，劉世輝便躺到旁邊的床上，閉著眼睛養神。
他問道，“現在幾點了呢？”
劉世輝閉著眼，說道，“中午一點左右。”
“有沒有覺得有點餓呢？”
“別擔心，過會兒有護士過來送吃的。”
張誌毅詫異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不去公司呢？”
劉世輝懶洋洋地說道，“昨天晚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差一點就能上早間新聞頭條了。陳院讓我今天好好陪下你。”
“公司不管你了嗎？”
“今天公司往全國各地發疫苗了，這是頭等大事。不會有人在乎我這種小兵的。”
“你們公司的疫苗今天麵世？”
劉世輝打開電視，調到本地頻道，說道，“嗯，今天報紙上都登了，公司門口現在應該已經車水馬龍。”
電視上的鏡頭恰好定格在艾萊生物公司這兒，一個記者正站在廠房門口，正停著許多大貨車，許多司機都在等著拉貨。
張誌毅目不轉睛地把新聞看完。
劉世輝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電視機下麵的椅子邊上，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部手機，對他晃了一下，說道，“是你的手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