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毅點了點頭，驚訝地問道，“怎麼會在你手上呢？”
劉世輝把手機丟給他，趕緊辯解道，“別誤會，看門鄭大爺給我的。我下樓的時候，鄭大爺正在跟陳院長說話，在樓道裏撿到了兩部手機。我便跟著他到傳達室看了一下，一眼便看出是你的手機。我就幫你們倆領回來了，不過貌似開不了機。”
張誌毅接過後，拿在手裏看了看，說道，“可能沒電了吧。”
他四處張望著，劉世輝見他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便問道，“是不是在找你的背包？”
張誌毅點了點頭。劉世輝指了指床底下，他便俯身下去看了下，拎起自己的背包。背包裏的東西放得很亂，韓琳的化妝包也被放在裏麵了。
他跳下床給手機衝上電，便往門外走去。韓琳也已經坐了起來，正在喝著稀飯，見他站在門口，開心地笑著，高興地衝他揮了揮手。
張誌毅便抬起手，輕輕揮了揮，才依依不舍地走回了屋。
他剛躺到床上幾分鍾，韓琳便推門進來，走到他的床邊。
劉世輝見狀，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和煙，便說道，“我去外麵抽根煙，過會兒回來，你倆慢慢聊。”
韓琳坐到隔壁的床鋪上，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張誌毅笑了笑，伸了伸胳膊，說道，“還行，反正沒凍死。”
韓琳也笑了一下，深情地說道，“謝謝你。”
張誌毅摸了摸頭，說道，“我其實都完全放棄了，以為我們出不來的。”
新聞頻道在滾動播放新聞，又放到艾萊生物那條，他便用手指了下電視。
新聞一結束，韓琳便問道，“趙誌說的就是這個公司吧？”
張誌毅便說道，“是的，今天新疫苗上市。”
他突然想起一點什麼事，拔掉手機電源插頭，打開手機播放視頻。他朝韓琳招了下手，兩人便坐在一起看。
看完這幾段之後，韓琳問道，“這幾天我們都看了許多遍了。”
劉世輝正好推們進來，見他倆在一起看手機，便說道，“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兩個人看得這麼認真，是不是合影？”
見他倆沒有搭話，便說道，“怎麼還不願意讓我欣賞呢？”
張誌毅抬頭說道，“最近你們辦公室的電話，是不是有家長打過來詢問小孩的問題呢？”
劉世輝沉思了幾秒鍾，說道，“嗯，偶爾有家長會來問。”
張誌毅說道，“有問到過小孩動作或者是反應嗎？”
劉世輝拿起遙控器，換到電影頻道，說道，“有家長說小孩打完疫苗以後，動作似乎要遲鈍些，聽柯主管回答說是機體正常免疫反應。”
張誌毅聽到“動作”兩個字時，內心似乎一下子被觸動到。他打開手機裏的視頻，再放了一次。
看完之後，他對韓琳說，“趕緊把你隔壁的東西拿一下，我們馬上去一個地方。”
劉世輝趕緊轉過頭來，一隻手把電視按靜音，盯著他說道，“你瘋了，陳院長讓我在醫院陪著你，順便把你看住。他現在正在跟學校裏做解釋工作呢。結果你一醒了，就要跑。”
張誌毅說道，“誰讓你是我兄弟呢，他要問起來，你就說我出去買吃的了。”
劉世輝問道，“那總得說去哪裏了呢？”
“艾萊生物。”
劉世輝張大嘴巴，說道，“幹嗎去哪兒呢？”
張誌毅笑了笑，說道，“去找上次撞我的人算算賬，你要不一起去？”
劉世輝一聽便來了氣，忿忿地說道，“你不說，我都想去找他呢。”
轉眼間，韓琳已經背好包，出現在他們的門口，見他還沒有動，便問道，“世輝也跟著一起嗎，怎麼都不動呢？”
張誌毅衝他眨了一下眼，兩人趕緊抓起包。劉世輝走最前麵，三人從步行樓梯下了樓，衝進了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