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毅猶豫了。
劉世輝趕緊說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花了四年的努力才保送的呢。”
韓琳見他倆站在一邊嘀咕，便走了過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劉世輝便轉身背過去掏煙，張誌毅趕緊說道，“院裏正在找我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韓琳說道，“那我們要不先回學校呢？”
張誌毅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等兩分鍾，我跟那個記者說兩句就走。”
他走到女記者身邊，悄聲說道，“我們準備先回學校了。走之後十分鍾，如果廠裏出來一輛奧迪，你可以跟著它，它很有可能會來我們學校，可能會有爆炸性的新聞，說不定還能讓你上頭條。”
記者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他，帶著疑慮的表情，小聲說道，“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張誌毅很認真地說道，“沒有的。”
記者依然滿是狐疑的表情，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
張誌毅走向他倆，走了幾步便打到一輛車。
陳院長從書櫃裏拿出三個紙杯子，一杯一杯斟滿，張誌毅和劉世輝趕緊走到他身邊，兩人把杯子端回茶幾。
陳院長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說道，“你們都喝點水先。”
三人必恭必敬地坐著，相互看了幾眼，都沒伸手。
陳院長見他們都沒有動，和顏悅色起來，看著韓琳說道，“你叫韓琳吧？”
韓琳笑著點了點頭。
陳院長盯著她和張誌毅看了一會兒，說道，“看你倆精神狀態還可以，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韓琳看了看張誌毅，笑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覺得還行，室外這個溫度挺適宜的。”
陳院長笑了笑，便轉過來看著張誌毅，他趕忙說道，“我也沒什麼問題。”
“那校醫院怎麼說的呢？”
張誌毅硬著頭皮說道，“還沒有醫生跟我們說，我們就……”
陳院的臉色慢慢地繃起來，說道，“你們去艾萊生物公司門口攔車，我在電視上都看到了。”
陳院長繼續說道，“我們院和學校跟他們公司一直以來都合作良好，每年都有畢業生去他們那兒。你之前的舉動可能給學校帶來極壞的影響。”
艾萊生物在學院設立了許多年的獎學金，每年會支助上百個學生，一年的投入幾十萬。三人都把頭低下來。
“你手上拿的那根試管是從冷庫裏拿出來？”
張誌毅一邊搖頭，一邊在包裏拿出試管遞了過去。
陳院長接過去看了看，問道，“你裏麵放的是什麼東西呢？”
張誌毅說道，“酒精和少許粉末。”
陳院長把試管拿上手，轉了好幾圈，極為仔細地看了看，再用手指了指上麵的標簽。
張誌毅說道，“我在實驗室裏隨便找了一個標簽紙，寫了自己貼上去的。”
“為什麼要拿這個在攝像機前麵晃呢？”
張誌毅停頓了一會兒，韓琳緊張地盯著他。
“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也要不了多久，您就會知道。”
陳院長歎息了一聲，說道，“這些天弄出來這麼多事，上午我還去跟校長解釋了老半天，這下你又上了電視。回頭他們老總肯定要來學校要說法。”
張誌毅笑了一下，說道，“您放心，他不會敢來找你理論的。如果你現在想找他的話，也很容易。”
陳院長一臉詫異，問道，“怎麼說？”
張誌毅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艾萊生物的孫總現在正在林教授的辦公室。”
陳院長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張誌毅便說道，“要不打個電話試試，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