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盡快給他聯係醫院,我們幾個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具體的事到了再說,等我電話!”
“好!”掛斷電話,我變的有些茫然。我發覺老天就是見不得人好。林夕訂婚一年多了,還沒結婚,我正準備等他消息去喝他的喜酒呢,結果卻是這麼個消息。最多兩成的把握,這和賭命還有什麼區別!我想起了燕輕那張陽光明媚的臉,繼而腦海中浮現出林夕那張天真而憂傷的臉,心裏什麼滋味都有。
我把所有的錢都歸攏到一個卡上,又給幾個還算過的去的朋友聯係了一下,委婉的說出了有可能最近要用點錢的想法,還好,他們還算仗義,並沒有表現出厭煩。我隨身攜帶著一千多塊錢的零花,買好車票,帶好卡,什麼也沒帶,就帶了張卡,汽車發動了,春天的太陽落的早,五點多,夕陽已經看不見顏色了………
在車上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林夕那時而搞笑,時而憂傷的臉龐總在我腦海中浮現,我掏出手機給趙星發了個短息,告訴他我大體幾點到。我現在很想見到林夕,燕輕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無法去改變什麼,可是林夕這裏還有希望。命運已經帶走了我的一個兄弟,我不允許另一個兄弟在我眼皮底下溜走,絕不允許!
車上了高速公路,不一會開始下起了小雨。春雨貴如油,但願這場雨能給林夕帶來好運!車得兩旁偶爾有燈光閃過,那時別的車在超車時打的反光。車越來越慢,不一會竟然停了下來。車上不多得乘客開始吵吵,怎麼了這是,我也納悶,這可不是好現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得,車壞了,我心煩的呻吟了一聲,這是什麼事!
司機和跟車的小夥子一個勁的道歉,並開始搶修。我無奈的把頭靠在椅子上,準備睡會。這時候旁邊兩個人的談話吸引了我:
“哎,聽說小區裏趙老師的了腦瘤,前幾天去世了,你聽說了沒?”
“我還真沒聽說,今天不是準備回家麼,兩個月沒回家了,不碰到你,還真不知道這事。”
“你說這病啊,真不好治!本來得了什麼瘤別長在頭上還好治,你說人的頭一共多大啊,再長個瘤真不好治。”
“是啊,這病得了,基本和絕症差不多啊!”
“可不是嘛,我聽說啊,瘤子取出來了,可是找老師當時就不行了,臉就跟抽風似得抽了兩下就死了,哎,他家小兒子哭的呼天搶地的!”
“哎呀,別說了,大晚上聊死人怪嚇人的,這車怎麼還不走啊,真是,這下到家還不知道得多久呢,哎,愁死了!”
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有的隻是無盡的擔心。我恨不得先在就飛過去,讓林夕趕緊的動手術,而且得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車子終於修好了,慢慢悠悠的開始上路,路上有點滑,車子不敢開快了!我就這麼瞪著眼睛瞪了一路,比正常晚到了兩個多小時,幸好我提前和趙星說了一聲,要不然他倆還以為我出什麼事了呢。
在車站門口下了車,我就看到趙星和常啟波在那裏等我,他們穿的很厚,隻是沒有打傘。我看到他們,心情愈發的沉重,他們倆得表情都很凝重,這使我的心被晾在了高空,懸著下不來。
“林夕怎麼樣?”我有點緊張的問
“不是很好,這幾天我倆在盯著,他還肯配合治療,控製的還算可以,沒有太快的惡化,可是,我們還是沒達到讓他做手術的目的,誰說都不聽!”趙星有點沮喪的說著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