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手指數數,離開學校已經五年了。我的教齡也邁向第四個年頭了,我選擇了做老師,那個爸媽說我不適合的工作。我們家也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師之家。一家三個老師,這還是比較少見的,老爸有時候就會帶著搞怪的表情問我,啥時候給他帶回來個當老師的兒媳婦,別的職業可不行,就得當老師的媳婦。我知道他在和我開玩笑,但每次還是認真的回答好啊!說不清楚為什麼選擇這個職業,隻是選擇了就想幹好。從剛開始的青澀,到成為最年輕的班主任,有時候也會泛起小小的自豪感。每次看到初中的這群孩子在操場上生龍活虎的玩耍,我就感歎時光不等人,我真的老了。或許用老這個字不是很準確,可能是滄桑了。
前幾天帶著我班的孩子去了一趟蓮花山,那裏的風景依舊很美,隻是和當初的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孩子們大呼小叫的爬上山頂,我也迎著春風的撫摸吃力的爬上了山頂,聽著孩子們彼此起伏的叫喊聲,我靜靜的微笑著看他們。我現在還是喜歡微笑,喜歡靜,也喜歡找這些孩子們談天。社會的發展給了他們太多的恐懼,作為他們的老師我必須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們我的經曆,然後盡量讓他們少走彎路。
記得第一次帶的班級中考,孩子們都紛紛問我,臨考試的前一天,我能不能送他們進考場,正好我是新人,沒安排監考,就答應他們了,看著他們的歡呼,我有些不解。送他們的那天,一個平常很調皮的小男孩對我說:
“老師,我們希望看到你微笑,你是個愛微笑的老師!每次看到你微笑,我們就會感到安心,很踏實!”我微笑的看著他,催促他上車,然後心裏確實很傷感,我的孩子們,終究要和我分別了。那天送走他們回家,正好碰見了於靜,於靜和她男朋友迎麵走來,看到我好像有點高興,大聲的和我打著招呼,並笑著問我:
“丙利,聽說你當老師了?聽好啊,這可是公務員性質的啊,嗬嗬,出息了啊!”
“恩,當老師了,現在好吧!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微笑著看她,努力掩飾著心中的失落,我想我掩飾的很好,於靜並沒有從我的表情中看出異樣,還是微笑著對我說:
“挺好的,今年年底就要結婚了,到時候過了喝喜酒啊!必須來!你什麼時候結啊,紅包我都準備好了,你可得讓我送出去啊?”
“我啊,還沒影呢,以後你們有了孩子,我說不定還是他的老師呢,你的婚禮我一定參加。”我依然微笑著回答她,隻是心底的傷疤開始破裂,有血滲出。
“恩,好的。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教啊!先走了,有空再聊,拜拜!”
“拜拜,有空再聊!”我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人手牽手離開,久久不願回頭,夢該醒了,風也該換個方向了。
這天周末,沒課,我正準備早上起來去蓮花山附近玩玩,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常啟波,按了接聽鍵,我微笑著說:
“老常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最近還好吧?”
“丙利,林夕有難,希望你能過來一趟,我和趙星都在林夕家呢。”常啟波得聲音聽不出悲喜,可是話的意思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林夕怎麼了?你說說具體情況!”我不再微笑,有些著急的問
“林夕腦部長了個瘤,情況有點糟糕,需要盡快手術!”
“那就趕緊做手術啊!先安排手術,我盡快抽時間去看他,我又不是醫生,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我打斷常啟波的話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