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換從孟式微那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杜秧和江唯買好酒回來,杜秧一看到他就大喊道,“葉銘,快過來,看看我們買了什麼好東西!”他這樣一喊,周圍的士兵都好奇地看著他手中的東西,江唯冷著臉狠狠踩了他一腳,杜秧毫無感覺一樣,招呼薛換趕緊過來。
“什麼東西?”薛換其實對他買了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又不能不過去。
“可是好東西!”杜秧神秘地笑笑,左右看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江唯恨得踢了他一腳,杜秧捂著自己的屁股大聲叫著,“江唯,你做什麼!”
“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擅自出去買酒了嗎?”軍中對飲酒之事一向管理嚴格,即便是到了酒節這樣的節日,也隻能獲得統一安排的酒。對一般士兵而言,這些酒足夠讓他們暈乎一陣了,但是杜秧喝酒就像喝水一樣,經常要偷偷出去買一點回來解饞。
杜秧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虎目一睜,哪還有人敢留在他的身邊,都低著頭趕緊離開。“放心吧!”杜秧拍拍自己的胸脯,“這個時候喝點酒有不是什麼大事,實在不行,就說這酒是買給許先生的。”杜秧說著,得意地笑了。許之命研究醫理,有時候需要用到酒。
“你以為許先生會為你開罪嗎?”江唯冷冷說道。許之命除了救人,其他時候從來不搭理他們這些人,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杜秧嘿嘿一笑,“我倒是忘了許先生的性子。”
“先回去再說吧,將軍還在等我們,在這裏惹人笑話嗎?”江唯瞪了杜秧一眼,朝著齊羽所在的幕帳走去,杜秧和薛換相視一眼,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葉銘,你剛才去哪裏了?”杜秧捅了捅他的腰,朝他擠了擠眼睛,這小子還是不死心嗎?薛換以為他知道了自己去見過孟式微,心裏嚇了一跳,但是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知道他還不知道他和孟式微的關係。杜秧看他不回答,吹了一聲口哨,擠眉弄眼的樣子,薛換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許之命所在的幕帳,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臉上立刻暈了一片紅。
“我沒有去找許先生。”薛換小聲地辯解,杜秧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薛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笑得這麼奸詐,還要一邊笑一邊說自己知道……
好在還有江唯在。
“你是抽筋了嗎?”
杜秧抽搐著嘴角,裝作沒有聽見,現在他也學聰明了,江唯一說他,他就當做沒有聽見,一瞪他,他就把自己當做是瞎子。不聽不看,自然就沒有什麼事了,江唯這樣的性子,肯定會自覺沒趣。
江唯看見平日裏一定會反駁自己幾句的人,現在居然一句話都不說,心裏冷冷一笑,這個杜秧,以為不說話他就沒有辦法了嗎?哼!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他若是搭自己幾句話,也頂多是被罵罵,現在,隻能在其他方麵回報你一下了。
江唯詭異地笑笑,杜秧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這個江唯,,一向是睚眥必報,,脾氣又古怪異常,不知道怎麼就會得罪他。杜秧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他,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