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一仿古石拱橋,潔白的橋身下是一條靜靜流淌的小河,陣陣涼風吹過,帶起疊疊秋水。
立於拱橋圓頂,劉凱稍稍前傾身子,雙臂墊在石欄上,若有所思地盯著水麵。
石欄冰涼,就算隔了兩層衣服,劉凱仍能感覺到肘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但他並沒有感到有何不適,而且有些昏沉的腦子漸漸地清醒過來。
對於馬誌鵬的經曆,劉凱隻是口上明白而已,其實心中則是不甚明了,因為那一切離他太過遙遠,他想想不到僅僅幾個小人背後的幾句小白臉能帶來什麼樣的煩惱,再怎麼說也差不過他現在這般窮困潦倒的境況吧。
啵~~
一聲輕響,一條小魚由水中躍起,而後又瀟灑翻身紮入水麵,帶起圈圈漣漪。
不知水下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不知道這條小魚是否也有著煩惱。
劉凱的腦子裏突然蹦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隨即又覺得自己有多荒謬,沒來由地擔心這毫不相幹的小魚作甚。
“哎”
劉凱吐出一口氣,似乎要把心中的煩惱全部排出體外,而後直起身體,但忍不住地晃了幾晃。
剛剛喝了十來瓶啤酒,這會兒酒力開始發作了。
甩了甩頭,劉凱讓自己清醒幾分,抬腳準備原路返回,隻是沒察覺腳下沒有踏實,身子一斜,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倒去。
潔白石欄在眼前瞬間放大,劉凱駭然,但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能嘴角輕揚,苦笑了下。
砰!
頭頂結結實實地撞到石欄上,劉凱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此意識模糊,已不知身外之事。
不知多久,劉凱隻覺得頭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身邊有人正在呼喊,隻是不知道說了什麼。
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但眼前之景卻令劉凱愣住了。
身下柔軟,上麵方方的木頂,暗有雕紋,三麵則是黑色的半透明絲質垂曼,這一切都顯示他正躺在床上,一張大大的床,而且是古代那種被稱為臥榻的古床,再者身邊一位清秀年輕人身著奇怪的青色長袍,看到自己醒來,居然滿臉喜悅,輕呼起來。
“這是哪裏?你是誰?”
不顧頭頂的疼痛,劉凱驚奇地問道,暗想自己這是在做夢嗎?
那人愣了下,滿臉詫異,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串,隻是劉凱一句也聽不明白,但聽起來倒有些熟悉,像及西安的方言,間雜著陝西其他地界的語調。
劉凱大學是在西安度過的,所以對於那裏的方言倒也不陌生,隻是陝西其他地界的方言語調奇特,雖然知道,但隻是明白一點點。
“這是哪裏?你是誰?”
劉凱嚐試著用西安的方言又問了一遍,卻見那人愣了幾愣,慢慢道:“侯爺,……”
這次劉凱特別注意年輕人話語,加上那人特意放慢語速,所以劉凱倒是聽出“侯爺”二字,但就這兩字卻令劉凱更為淩亂,一分心下,後麵的就沒聽懂。
侯爺?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侯爺了?難道是夢?對!一定是夢!這必然是一場大夢!
雖然覺得一切太過真實,但是種種的不明白,讓劉凱隻能把這一切歸功於是一場夢而已,隻是這個決定是何等的不牢固,以至於他要一次一次地麻痹自己,才能讓自己信服。
那人見劉凱愣神中,又嘟嚕了一句什麼,轉身出了房門,留下後者一個人呆呆地躺在那裏,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不長時間,那人轉回,手中端著一銅盆,盆中盛有清水,看起來是讓劉凱洗漱一番。
劉凱就好像木偶一般,任由那人把自己扶起,坐在床邊,又見那人把銅盆遞到自己麵前,機械性地把手伸入水裏,沾了些水撲在臉上,感到臉部傳來的陣陣涼爽,以至於剛才的決定頓時去了一大半,待看到盆中晃動卻清晰的倒影時,心裏最後的那點念頭已經轟然塌陷。
那是一張白皙如玉的臉,臉龐猶如刀削,棱角分明,再者劍眉明眸,鼻梁堅挺,剛毅自傲,哪怕現在隻是苦笑,嘴角也流露出一分桀驁不馴,卻是不乏風情,絕對會令萬千少女為之瘋狂。
帥!
這是劉凱對於這張臉的定義,而且他更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會有這樣一張令人難忘的臉龐,於是心中頓時糾結萬分。
以前的劉凱並不帥,而且相當的普通,與現在的容貌卻有天壤雲泥之別,驟然間發現自己變得如此陌生,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憂,而且一個有些荒謬的念頭閃過腦海。
自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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