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王朝,元景帝30年,尚京城中的大將軍府裏亂成了一鍋粥。頭發灰白,滿臉愁容的白良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一雙手。
“老頭子!你再這樣在我麵前晃悠,我都要暈了!”
旁邊坐著的以為老婦人看不下去了,這白良轉了那麼多圈,自己的眼睛都花了!說起話來語氣不由得帶著些怒意:“我也著急啊!老大媳婦都進去那麼久了,我這顆心啊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你就安生些,讓我不那麼緊張好吧!”
白良是天元王朝的三朝元老,為天元立下了赫赫戰功,在天元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快入花甲之年,卻依然不見老態,整個人精神抖擻,似乎再拿起長槍還能上陣殺敵一般。
白老將軍狗腿的對著那老婦人一笑:“老婆子,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和你一樣,這顆心啊,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你當初生那兩個小兔崽子的時候也沒見喊成這樣啊!”
不遠處的一處屋子裏不時傳來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進進出出的丫鬟臉上都帶著幾絲嚴肅。
“老大媳婦幾年前在戰場上幫老大不是受了傷嘛!身子骨也弱了許多,也難為她了!若是老大還在,可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子了!”
見自己的老妻說起自己的大兒子,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澀。
白良膝下隻有兩個兒子,白九宮是他的驕傲,不僅一身功夫盡得他的真傳,在為人處世上也是光明磊落,一心保家衛國。隻可惜,信陽關一役戰死沙場,陷入埋伏圈內被亂箭射死。留下老父老母白發人送黑發人,若不是發妻蕭菀那時懷著他的遺腹子,估計都要隨他一同去了。
“老婆子,我這顆心啊,懸著那裏實在是受不了了,要不你去看看?”
自己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不能再讓兒媳婦和未出世的孫兒有什麼不測了!
白老夫人也是擔心的不得了,說:“你在這待著,我去瞧瞧!”
說著,走路也快了幾分。
行至門外,攔著一個剛從裏麵出來的丫鬟問道:“裏麵怎麼樣了?少夫人現在如何?”
“回老夫人,產婆說宮口才開了一指,少夫人險些脫力。產婆讓奴婢去廚房裏端些粥來給少夫人補力氣。”
白老夫人聽了,心裏一抖:“什麼?那你還不快去!”
說完,急急忙忙的往房內走去。
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個美婦人。
此刻,蕭菀發絲淩亂,滿頭大汗,不少頭發都粘在了臉上,聲音也有些沙啞。雙手緊抓著棉被,旁邊的產婆也是滿頭大汗,不過還算是鎮定:“夫人,多呼吸,留點力氣待會就要使勁了!”
白老夫人上前坐在床邊,用帕子給蕭菀擦了擦汗,說:“莞兒,娘知道,你一定行的!當初九宮戰死,你都能堅強的活著,那這關你也一定能闖過去。為了九宮你也一定可以的!”
蕭菀啞著嗓子,眼眶泛紅:“娘,我知道的!九宮,他也希望這孩子出生。他在這孩子身上存下太多希望。為了九宮,我也要將這孩子生下來!”
咬咬唇,忍著那襲來的一陣陣疼痛,蕭菀按著之前產婆教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大廳內,白良還著急的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置的時候,管家白書進來附在他的耳邊不知是說了什麼,白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立馬往大門的方向走。
“拜見青崖道長!”
走到大門處,白良對著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在這天元王朝,能讓白良如此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白老將軍,別來無恙?”那叫青崖的男子轉身,卻是十分的年輕,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
“一切安好!不知道長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青崖曾在十年前一場邊關戰役中對白良有救命之恩,而且青崖年紀雖輕,但是八卦演算之術卻是十分精通,在天元也是小有名氣。
青崖掐指算了幾下:“將軍府上的大兒媳婦可是正在生產?”
白良一愣,心裏猜測,這青崖前來估計是與蕭菀生子一事有關,對青崖又恭敬了幾分:“道長進門再說!”
“白書,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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