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領著青崖進了大廳,示意青崖上座。青崖卻是擺擺手道:“少夫人是否已生產多時,卻仍然不見有消息傳來?”
白良連連點頭稱道。
“對啊對啊!我和我那老婆子都快急死了!”
青崖眉頭一皺,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果然不錯!白老將軍,少夫人產下的定是個早夭的女兒,但是這孩子命數奇特,將來定有一番奇遇。若是你不想那孩子夭折,就必須要將這孩子當成男孩照顧,對外也要稱,少夫人產下的是個男嬰!”
白良被青崖說的一頭霧水:“道長,這是為何?不是老夫不信你,隻是這樣似乎是太過玄乎了。老朽實在是難以接受!”
他倒不是在意蕭菀生下的究竟是男是女,就算真是女孩,那也是他白良的孫女。隻是當成男孩子來養,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否太過殘酷?
青崖沒有回答白良,隻是掏出了一串有些粗糙的黑曜石打磨而成的串珠,交到白良的手中。
“這個也交給那個孩子吧,你到時便會明白貧道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不過,這串珠隻能保她到十六歲,她命中有一生死劫,倘若沒有闖過,她也能偷活十六年,若是闖過了,她便可以女裝示人,並且再無性命之憂!”
白良接過串珠,人還在半信半疑之間,青崖便已離去。
拿著串珠,神情有些恍惚的往蕭菀生子的產房方向走去。隻聽見一聲響亮的嬰孩兒啼哭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站在門口,裏麵傳來了產婆的聲音:“是個小姐,隻是不知為何哭不出聲來!”聲音有些顫抖。
白良推開大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子血腥味,而後看見產婆手中抱著的嬰孩兒,臉上還帶著些血絲,一張小臉發紫,眸子緊閉。
白老夫人抱著已經暈過去的蕭菀,低聲哭道:“我可憐的孫兒!那是九宮唯一的孩兒!”
白良從產婆手中抱過那孩子,猶豫著將手中的串珠纏在嬰兒的手腕上。說來也奇,那小臉上的紫色竟然慢慢的褪去了,雖然還沒有像別的嬰兒出生時那樣紅撲撲的臉蛋,卻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白良激動的將嬰兒抱到白老夫人的身邊,說道:“好了!老婆子,你看!孩子沒事了!”
正巧那孩子的一雙大眼正好張開,還發出了一聲細若蚊蠅的嗚咽。
白老夫人抬頭,見孩子還活著,滿臉不可置信,卻又有些喜極而泣。
“真的?孩子沒事?”
白良立刻將所有消息封鎖,並且付給產婆一大筆的封口費,讓她不許對外說起將軍府的孩子的一切。又將青崖告訴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白老夫人和蕭菀。
起初白老夫人還有些不能接受,但是蕭菀卻是想得開。
“我不管青崖道長說了什麼,我隻想我的孩子能好好的活著,這是我和九宮的孩子,是九宮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不管怎樣我都要這孩子好好的活著。”
“九宮為了天元,犧牲了性命。最後也不過留下個名字。而這孩子,卻是九宮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
白老夫人經蕭菀這麼一說,也就釋懷了,大手一拍:“是啊!我才不管孫子還是孫女!她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大不了待著孩子長大之後,我們將軍府招個入贅的女婿好了!我就不信了,將軍府的偌大家業,還養不活個人了!”
白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對啊對啊!還是老婆子想的周到!”
“莞兒啊!這孩子還是你給取個名字吧!”
白老夫人理都不理那個諂媚的白良,走到床邊用手逗弄著還睡著的嬰兒。
蕭菀額間還帶著產婦的護額,看著身邊的孩子,滿臉都是初為人母的喜悅。
“就叫九歌吧!當初九宮和我說過,孩兒的名字就叫九歌。歌盡天下可歌頌之事,也能受得起天下歌頌。”
蕭菀曾與白九宮聊過孩子的事情,她無法忘記白九宮在月下揮舞著銀槍,對她說:“我白九宮的孩兒無論男女,都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無愧於心!能承襲我的誌願‘護我天元,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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