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再說一遍!”女子操著顫抖地聲音,一身肉肉都在打抖。
“這是俠子關,無國無界,在這大漠方圓百裏間,除了我這,再也沒有人煙。”
“啊……啊……啊……”
再一次高八度的女高音又開始練聲了。
“這是腫了嗎,司機哥哥走錯了時空門了嗎,怎的到了……到了……大漠……”伍玲玲小心翼翼地想著那個詞語。
“要不,請你先在我關內稍做休息,再作打算。”
男子雙手仍拿著屬於她的行李,笑眼咪咪地對著她說。
伍玲玲可能是氣糊塗了,可能是睡神戰勝了她對陌地的不適,解放了她對陌生人的警戒。
在渾渾噩噩間,聽著那男人的聲音,她不自覺地跟著那男人,進入了高大的城牆,穿過重重地人群,跟著他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所在。
走過了幾個跨院,來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院落,哦,是她想太多了,這些哪裏有,她真真切切看到的隻是一排整整齊齊的泥砌平房。
“在下柳無銀。小姐,你先請好好睡會,有什麼等休息好再說。如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男子帶著她走進一個房裏,放下她的一堆堆寶貝,說畢,轉身關門離去。
環視房裏,原木所製的桌子、椅子,保留其原來的木紋及原有的形狀,他們隻是把它截成一段段而已,純正的原生態樣,擺在正中。
桌上一壺六杯,標準配置,端放上麵。
看著水,伍玲玲才想起剛才用嗓過多,現在喉嚨已有火辣之意。
略為思量,她顫抖著倒著水,大口喝下。
水,是白開水,有點澀,但還算能入口。
放下杯子,看著房裏簡單,大方地布置,她想都不想就撲向房裏看到的大chuang,手裏抱著軟軟的被子,鼻尖聞著那淡淡的香氣,慢慢間她已被溫暖所擁抱,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沉沉睡去。
呼吸間,鼻子時不時聞到一股澀澀的土氣,伍玲玲一覺醒來已是早晨。
近一年的支教生活,養成了她早起的習慣,那個生物鍾仿佛已刻之難忘。
推開門,滿眼入目中不是習慣中的綠色,而全是黃色。
樹是黃的,房是黃的,地是黃的,天是黃的,人……人也是黃的,那是因為風沙太大,把人的衣服上全都披上了一層“黃紗”。
“你醒啦!”一聲溫和的男聲傳入她的耳間。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伍玲玲不好意思地微微對他笑著。
“你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嗎?”
“我在甘肅的景區嗎?”
“小姐,看來這一覺,你還是沒有想起什麼來啊!”
“嗬,你真是好玩,怎麼這麼有意思。”
“在下柳無銀,小姐怎麼稱呼?”
看著兩位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柳無銀身邊一位搖著羽綸扇的奶油小生已經手做西子捧心狀,忍不住開口了。
“大哥,你們倆盡整這沒用的說。我來我來……小姐,我們這是俠子關,天不管地不理。昨天你被一輛馬車擄後,丟到這來的。你是誰家的小姐,能記起來了嗎?”
“啥,這太離奇了吧。這麼有意思的地名真的沒聽說過。”
那奶油小生用扇子一拍頭,轉身對著柳無銀嚷到,“大哥,完了完了,遇到了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