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晚飯時,某人想要告辭離開的,當看到那讓人垂涎欲滴的鵝肉,就再也移不開他的眼睛,挪動他的腳了。
也沒有聽主人同不同意,坐在桌邊就是不走了。
哎,那個無賴樣,還真是不配他。虧他還穿得這麼風流倜儻的,真的跟形象不符啊。
好吧,添雙筷,增個碗,坐下了,好好吃吧。
誰知道,小六的手都快被他自己給吃了,看著那可愛的樣子,把伍玲玲一天的辛苦都給笑沒了。
從那天之後,張姐姐宰鵝的積極性提高了,而某人到張姐姐蹭飯的機會也多了。而她呢,為了能好好地寫字,也心甘情願地被他們奴役著做了幾天的“燒鵝師傅”。
而後來的後來,伍玲玲已經看到鵝都想吐了。
好在呢,筆也在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好歹也做出了幾支,那宰鵝、吃鵝的情況才結束。
嗬,伍玲玲看著自己手中的筆,想著那個時候小六撮著自己手指頭的樣子,那燦爛的笑臉,她心裏也亮了。
小六,小六,我是愛你的嗎,不知道?但是一看到你的笑,我的心裏也是充滿了陽光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愛嗎,還是什麼?
慢慢來吧,反正姐我還年輕,有得時間來揮霍。
她嘲笑著自己的多想,蘸了一點墨汁,在紙中慢慢設計了起了過年的計劃。
夜深了,她的房裏還是亮得燈的。
窗外,那被月光拉長了的人影,斜斜地映在了地上。
那是兩個。
“大哥,以前她每天都是這樣的嗎?”
稍年輕一點的白衣男子對著那著著玄色厚襦衫的男子,啞聲說道,他已沒有了平時的輕佻和玩事不恭。
“唔,每天都是這樣。”
玄色男子看了一眼窗上的剪影,應了一句。
“怎麼你這段時間裏也沒有追她?”
白衣男子也看了一眼窗上的影子,轉過身來對著玄色男子,問著。
“我……我不知道我們這樣做,對不對,會不會給她帶來傷害?”
玄衣男子略有思慮地將心中的不安說了出來。
“嗬,我們又沒有做什麼,隻是讓她自己去感受。不管她今後接受的是誰,我們都能接受的。不是嗎?別逼她就行了。”
白衣男子故做輕鬆地說著,自己也有點不能讓自己安心的話。
“好。”
年紀略長的玄衣男子隻是低頭應了一聲,卻沒再言語。
“哥,怎麼樣,我們還是照舊。去我府上,幹一杯,暖暖身子去。”
有酒相邀,知己相遇,何樂不為?
要是伍玲玲聽到那兩位閑得無事的人在冷冷寒風中的對話,看到這兩位“黑白雙煞”的話,肯定會知道那一位就是柳無銀,另一位必是小六子了。
這兩位呆在她門外已經成了習慣了,不來看一會,那腳就不舒服。
而伍玲玲自從上次窺到柳無銀呆在門外看著她的事情後,就不再看外麵了。不然兩人相對無言,反而會讓人不安。她也就做著埋頭進沙子中的駝鳥,眼不見,心不煩了。
所以對於門外的兩位,也當他們不存在一般,不再理會,不再心煩了。隻當他們是一個在固定時段出來的固定橋段,習已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