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聽到這裏挑眉,收起蛇目容了那聒噪的女人。隻是想起虛念醉酒神態以及當時種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情形,又忍不住將自己腦海中隱秘的片段放出來……給虛念看。
虛念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猛然回頭狠狠的喝止,“赤練!”
見好就收,某蛇微微勾唇,眉眼都染上了幾分得意,“嗯?喚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虛念別開眼睛不予理會,許久扶了一把老腰起身,“上官姑娘,你此次出海,所為何事?”
上官靜靜但見井丘站在船艙外與那青麵獠牙的怪獸相談甚歡,咳嗽兩聲有些底氣不足,“我……我出去,額,看看家裏怎麼樣麼。在蓬萊呆了一年多,也不知道家中父母如何了。”
好吧,其實她想說的是,在蓬萊呆了一年多,也不知道那門見鬼了的親事到底退了沒有。若是沒退,她還是要回蓬萊求仙問道的。若是退了,誰特麼願意打腫臉充漢子整日過刀尖上tian血的生活?妥妥回家當她的上官大小姐啊!
不過……被井丘用激將法騙上骨船這麼丟臉的事兒,還是不要說出口了吧?
骨船行至一半,井丘讓所有人都進了船艙。
上官靜靜慌忙站起來,硬撐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她可不想被井丘看扁了。
井丘了然,目光並不在她身上做過多停留,“大家都醒醒,此處是水鬼多出之地。冤魂四起,幻境叢生,大家小心些,切莫睡死在夢裏了。”
“是是是,多謝井丘師兄提醒。”
多數弟子很是聽話的打起精神,瞪大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樣。小鬼被道士叫醒,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遭的人,“怎麼了?”
上官靜靜跑過來坐在夏夏身邊,“這裏是水鬼海怪多出的地方啊,冤魂四起幻境叢生,你可千萬別睡了。不過你不用怕,我待在你身邊保護你啊。”
如果不是上官靜靜抖成篩子的手,夏夏大約會相信她說的話。可現在,她隻能嗬嗬一笑,猛然散亂了頭發伸出猩紅的舌頭來,“啊啊啊……鬼啊!”
上官靜靜一時不察被嚇到,猛然向後跌倒,“啊啊……鬼啊!”
道士無奈的把小鬼散亂的頭發紮起來,“莫胡鬧。”
披頭散發的鬼臉變回以往萌萌噠的小鬼,上官靜靜想起夏瓊華三年前就故去的事實,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若是每隻小鬼,都像夏夏這般討喜模樣,她也就不會害怕如此了。
“上官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嗎?”井丘的聲音冷冷的從背後響起,上官這才注意到腰間突兀的手,吞了吞口水緩緩回頭,她猛然一個耳刮子就招呼了上去,“色胚子!”
井丘擒住上官靜靜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色胚子?就你?跟爺們有什麼差別嗎?”
上官靜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脯,氣呼呼正想說些什麼,井丘卻是猛然鬆手令她跌在了地上,“不用看了,比男人還平啊!”
“井丘!你……你無恥!”
井丘拍拍手走向船艙外,隻留上官靜靜喋喋不休前前後後的問候了他的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