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熔嘯一唄。”小二手腳麻利擦桌子上茶,“坐,諸位坐,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房逆水沒心思吃,拎了小二衣襟,“你說誰?熔嘯一?他什麼時候來的?”
“……前幾天。”小二幾番掙紮無果,乖乖被拎著懸在半空中,“隻是今兒可能是因為八殿下生辰吧,他走開了一晌,這也回來了。”
房逆水與身後閆三兒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了然。九黎青岩協助協助,竟然還協助到他們前頭來了?
“三兒,你去問一下鐵蛋兒那兩人這幾天的行蹤,我上樓看看去。”
房逆水鬆開拎住小二衣領的手,交代了閆三兒一句就上樓了。閆三兒從埋伏著的鐵匠團走過去,依照房逆水的指示去問鐵蛋了。
夏夏此時正屏氣凝神與戒葷下棋,滿盤皆輸之際,有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戒葷撥亂了棋盤將夏夏收入袖中,一臉待定的摸了摸光溜溜腦門往床榻邊上走,“喂,瀾滄,有人來了,是不是找你?”
蒼狼從床上走下來,“房大人,有事嗎?”
“你到底是誰?”房逆水這麼問了一句,似乎覺得不清楚又補上一句,“你們,到底是誰?”
蒼狼意識到有事發生,而這件事最有可能的是——天錐得手了。
他攤開手,果不其然瞧見手心裏彙聚在一起迅速移動的兩顆星宿。方向正是彌江。
手腕被牽製住,房逆水不知何時已經欺了上來,“你是蒼狼?”
蒼狼笑了,將手抽出來,給了個戒葷一個準備逃跑的眼神。然而戒葷似乎並沒看明白蒼狼的意思,抓抓腦袋回給蒼狼一個疑惑的眼神。
蒼狼不淡定了,直接一抬手將人拎過來夾在腋下,“她在你這裏吧?”
戒葷呆滯,然後低頭,再然後腦袋一陣眩暈便沒了意識。
再醒過來的時候幾乎是被風生生打臉刮醒的,蒼狼看了他一眼,表情微妙鬆開鉗住他肩膀的手,“拉住藤條。”
“啊?”戒葷腦袋還在斷片,臉也生疼生疼的。可以想象他昏迷期間蒼狼到底夾著他跑的有多狼狽,以至於現在他都緩不過神來。
“快爬!”
蒼狼狠拍了一下他腦門,“我們已經暴露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戒葷迷迷糊糊點頭,似乎清醒了一點。
他們已經到了彌江邊上,天錐也早就立地成藤以通天之勢飛速生長。蒼狼翻看手心不知在點弄什麼,而被天錐帶回來的天尊則被斜放在一個藤條迅速織成的籠子裏。
藤條上布滿荊棘,戒葷伸手就被刺了一下。然後懶病一犯,指著天尊道,“我也想要那個筐子。”
蒼狼恨不得拿耳刮子抽這關鍵時候掉鏈子的家夥,一腳將他踹的老高,“別廢話,趕緊爬。我這正忙著呢。”
戒葷冷不丁被拋高,癟癟嘴委屈的不行。天錐藤條上的刺比鐵釘都不遜色了,這下結結實實一屁股坐上去,那他還不得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