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傲氣闖蕩誰人愁(2 / 3)

若是在以前,這群奴仆除了言語上占些便宜,盡情嘲諷,還不敢下手欺淩。隻因薑子牙自從偷學武技後,實力漸漲,眾奴仆再想像小時侯那般欺他,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但今時不同往日,眾奴仆眼見薑子牙成了廢人,還得罪了如日中天的薑無邪,哪還會有什麼顧忌。

那名管事被薑子牙冷眼一瞧,身上不由得打了個激顫,頭皮一陣陣發寒,暗忖道:“這個小廢物,怎地像變得厲害了?難道被大雨淋得瘋了,想拚個魚死網破麼?呸,不能如他所願。”

雖說被薑子牙冷冽刺骨的氣勢所迫,但那管事卻強自鎮定,狠狠吐出一口濃痰,大著聲音吼道:“狗東西,居然還敢頂嘴?來啊,給我拿下這個廢物,打斷他的狗腿,也讓他知道知道大爺們的規矩……”

當他說到“規”字時,薑子牙已是身形如風掠過,再說到“矩”字時,那管事身邊凶神惡煞似的一班奴仆,已經痛嚎著倒了一地。

但見每個奴仆都是抱著雙膝,痛得滿地打滾。瞧這情形,似乎每個奴仆的雙腿,都在眨眼之間,被重手打斷,竟是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幾乎是觸麵即潰,不堪一擊。

那名管事的眼珠都幾乎跌落出來,大張著嘴,硬生生將最後一個字咽了回去,隻感覺滿頭滿腦的不可思議。極度的惶急恐懼之下,竟是忘了再說什麼,愣愣看著薑子牙,喉口中一團濃痰卡住,幾乎要窒息昏倒過去。

薑子牙一聲冷笑,單手伸出,迅如閃電,手掌如鐵鉗一般,拿著那名管事的胸口,運力一提,將那管事提得離地懸浮起來,雙腿亂晃,仿佛脫了水的魚兒一樣。

“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麼?”

薑子牙另一手拿著那個銀牌,伸到管事眼前,冷冷說道。

那名管事正在口吐白沫,一張臉憋得成了紫醬色,想要拚死掙紮,突然眼前出現一麵虎頭銀牌,但見頂端雕著一排蠅頭小字:“薑氏崇武、精武興族、內院憑證”,不由得駭然大驚。

“這……這是……這是內院精武銀牌?……”

管事額頭之上,頓時迸出無數汗珠,仿佛瀑布一樣,傾泄而下,渾身更是如泄了氣的皮球,整個癱軟在薑子牙手上,惶恐猶如喪家之犬,顫聲道:“子牙公子!少爺!是小的……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少爺內院的尊貴身份……實在該死……該死之極……”

那群在地上痛嚎的奴仆,聽到管事如此一說,頓時都是領會其意。所謂內院,即是本族精英子弟,才能進得去的地方。內院精武堂出身的本族子弟,若是學有所成,出院之後最差也是位居統領,極有權勢。

他們本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在薑府之中跟紅頂黑,早就廝混得人精一般,頓時都是忘了疼痛,紛紛撲到薑子牙腳下,懺悔流涕,大呼少爺饒命、少爺高抬貴手,一片哀求之聲。

薑子牙心中厭惡至極,一鬆手,蓬一聲將那管事摔落地上,淡淡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族規,便應該知道嘴賤的懲罰,自己掌嘴,何時停手,你們看著辦。”

說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隻留下身後一陣陣劈劈啪啪脆響,此起彼伏,響徹不止。

……

薑氏家族內院精武堂,建立在薑府深處,高樓林立,氣勢恢宏。

一座高有十丈的巨大門樓,拔地高聳在精武堂主府之前。門樓占地頗廣,飛梁畫棟,金碧輝煌,顯示出薑氏家族的聲勢權威。

門樓前左右分列兩尊三丈多高的金石雄獅,昂然嘶嘯,睥睨一世的霸氣模樣。

一排玉石台階,拾級而上,迎麵便是紅漆銅門,環釘耀眼。而在門前,則是分左右站著八名健壯護衛,都是清一色紅色勁袍,眼神中銳利淩人,形貌姿態都是彪悍無匹。

八名紅袍護衛頭頂之上,高懸碩大的鑲金匾額,龍飛鳳舞五個大字:“薑氏精武堂”。

薑子牙緩緩來到門樓之前,抬頭瞧了一眼,踏上台階。

“站住,來者何人,膽敢擅闖精武堂?”一個紅袍護衛,大聲吼道。

薑子牙取出虎頭銀牌,高舉在手,大聲道:“我乃是本族子弟,執有憑證,可入堂修煉。”

“哼,入堂日期早已是過了,你是哪一宗室的子弟,不知道規矩麼?”一個頭領模樣的護衛,瞧了銀牌一眼,冷哼說道。

薑子牙聽這聲音,似是熟悉,不由得注目望去,訝異道:“是郭三叔?您不認得我麼?”

那名頭領頓時神色一愣,瞧著薑子牙半晌,臉色微微一變,也是說道:“子牙?怎麼是你?”

當年薑子牙的義父,也曾經是薑族中一個護衛頭目,而這個郭三,與之相熟,頗有些交情。此刻見到薑子牙手執內院銀牌,郭三大為驚訝,上前迎向薑子牙,臉上現出喜色:“子牙,你居然有了內院身份?”

薑子牙說明來意,郭三頓時大笑:“好事,好事,大哥曾經待我們兄弟頗有恩惠,如今你又如此有出息,得了內院身份,咱們大夥都是高興。雖說入堂日期已過了,但做叔叔的,怎會攔你,快快進去。”

薑子牙見如此輕鬆便過了關,拱手感激道:“多謝郭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