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袍護衛見郭三放行,都是讓出道來,大門轟然敞開,顯出內院中連綿高樓和演武廣場。
“放肆!誰敢私放閑雜下人入堂!”
一個雄厚的聲音喝道,中氣極足,震得門楣間嗡嗡響動。
隻有武境五品通竅的武者,才能有如此聲勢,薑子牙不由得眉頭一挑。
隻見大門之內,跨步走出一個錦袍中年大漢,闊臉濃髯,極有威勢的模樣。他傲然抬頭,目光在眾護衛身上梭巡一番,大聲喝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隨便來個阿貓阿狗,便私放入內,當精武堂是什麼所在?”
郭三臉色微微一變,上前拱手道:“鄭統領,薑子牙執有內院銀牌,身份確認無誤,難道也不能通行麼?”
“銀牌?哪來的銀牌?入堂日期早過,各宗室子弟全數入堂,哪裏還會有什麼銀牌?郭三,你欺上瞞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徇私舞弊,無視族規麼?”鄭統領眉目一橫,大聲喝斥。
不待郭三解釋,薑子牙上前一步,緩緩道:“鄭統領,內院銀牌在此,不如先看過再說也不遲。”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個小雜種。”
鄭統領滿臉不屑,盯著薑子牙冷冷道:“以為憑一個假牌,就想蒙混入內?當我鄭某有眼無珠麼?白日做夢,還不滾開!莫非想要鄭某出手,廢了你不成?”
郭三還要進言,鄭統領單臂一揮,一道掌風虛劈在郭三臉上,頓時將郭三的嘴角震傷,滲出一絲鮮血。
其他護衛都是噤若寒蟬,再無一人敢替薑子牙辯解。
“狗仗人勢,憑你一個看門統領,也敢阻我入內院不成。”
薑子牙臉色一寒,經脈中內勁噴發,人如疾風,隻一步便欺身到鄭統領身前。
鄭統領萬萬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雜役小廝,居然膽敢向自己出手。而且薑子牙來勢極快,仿佛眨眼間便來到麵前,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找死!”
鄭統領勃然大怒,一張臉脹紅如血,濃髯無風自動,蒲扇大的雙掌交疊,怒吼一聲便往薑子牙當胸劈去。他這一招乃是大摔碑手,強橫力沉,內勁狂吐之下,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牛,也能震斃當場。
卻哪知薑子牙避也不避,單掌一豎,竟是以一掌對雙掌,淩空便劈向鄭統領的雙臂。
一掌之勢,宛如流星,竟是後發而先至。
蓬~~
一聲悶響,鄭統領隻感覺雙臂之上,仿佛砸落千斤重閘,大摔碑手還未使出,便被薑子牙的掌力壓製。
電光火石之間,薑子牙內勁已經吐出。
喀~~
脆響聲中,鄭統領還未轉過神來,雙臂瞬息間便麻木無力,隨即一陣劇痛侵襲,竟痛得舌根都是一彈。他暴嚎一聲,滿頭冷汗刷的迸射出來,雙肩一顫,不由自主便向前倒去。
“跪下!”
薑子牙冷喝一聲,單掌已經借勢而上,一掌便劈在鄭統領肩頭。
噗~~
鄭統領再也經受不住,牙關緊咬,一口血便噴了出來。隻感覺肩頭一道龐然巨力壓下,震動後背骨椎,竟是雙腿都為之一軟,霎那之間便跪了下地,臉色已是蒼白無色。
“現在可看清楚,這銀牌是真還是假?我進不進得了內院精武堂!”
薑子牙將銀牌遞到鄭統領眼前,淡淡說道。
鄭統領的臉色由白轉紅,然後由紅轉紫,最後竟變得發黑,雙眼中幾乎滴出血來,奮起餘力,暴吼一聲就要衝身而起。
薑子牙一聲冷哼,單掌中內勁噴吐,又是一壓。
砰~~
鄭統領剛剛起身不過半尺,便被一股巨力壓下,雙腿仍是一軟,重重跪在地上。他這一跪之力,比之先前更要重了數倍,以他的筋骨之強,既然硬生生將地麵跪出一條裂痕。
“你若是看清楚了,便說一聲。若是想起身,你這雙腿,怕是要廢了。”
薑子牙仍是淡淡說道,但語氣之中,已是殺機森然。
周圍的眾護衛,眼見鄭統領被薑子牙壓製,居然像貓捉老鼠一樣,匪夷所思,紛紛臉色驚懼,形同呆滯。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人人都是頭皮發麻,看著薑子牙就像見鬼一樣。
鄭統領此刻卻是心如死灰,再無半點反抗。以他的修為,以他的閱曆,此刻再才瞧出,薑子牙的實力,居然完全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他甚至感覺薑子牙內勁之強,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仿佛支手之間,便能將他立斃當場,做個糊塗冤死鬼都不如。
“小的服了!銀牌是真!請公子恕罪……”
鄭統領嘴角抽搐,臉色如喪考妣,還未說完,便癱軟在地上,竟是羞愧難當,急火攻心而昏了過去。
薑子牙收起銀牌,冷冷瞧了地上的鄭統領一眼,跨步便越過鄭統領的身體,昂然向內院中而去。
身後眾護衛麵麵相覷,人人都是滿臉震驚,駭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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