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縱然是有銀牌,有擔保,但也有精武堂規。”薑玉郎嘿嘿冷笑,抬手便指著薑子牙,“本族精武堂規,若有子弟學徒間互相較量,立下誓狀,輸者便甘願退堂,不再錄用。”
琴梅聽在耳中,不由得臉上一驚。
其他幾名教練頓時會意,暗自偷笑。
薑子牙也想不到,精武堂居然還有這樣的堂規。不過看薑玉郎洋洋自得的表情,應該是得了薑無邪的指令,有備而來,故意攪局,不由得眉頭一挑,冷冷說道:“你到底什麼居心?”
“什麼居心,哼哼,我薑玉郎便要挑戰你,過不了我這一關,你就休想入堂。”薑玉郎大聲說道,對薑子牙的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琴梅心中大急,她知道薑玉郎已經是武境五品的修為,比薑子牙高出甚多。前幾日在族中季比廣場上,若不是薑婉兒即時援手相救,薑子牙幾乎死在薑玉郎手中。
“十三少爺,如此較量,豈不是太不公平。”琴梅趕忙說道。
“精武堂規,乃是族中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就是你家小姐,也阻攔不得。”薑玉郎冷笑道。
其他幾名教練頓時打蛇隨棍上,紛紛附和道:“正是,正是,若薑子牙不敢應戰,這入堂的名額,自然是甘心放棄了。若是應戰,便要和十三少爺比武較量,以堂規決定。”
琴梅正要再出聲辯解,薑子牙卻抬手,對琴梅搖了搖頭,緩緩向薑玉郎說道:“你當真要比武?”
薑玉郎見他眼神中,居然絲毫不懼,更隱隱有幾分居高淩下的傲氣,不由得怒火中燒:“你要尋死,可怪不得我出手狠辣,也別指望再有誰來救你。真不知天高地厚,薑無邪大少爺要懲治你,我這做兄弟的,少不得要效力,教訓教訓奴才!”
薑子牙隻是淡淡一笑,挑了挑眉頭,緩緩道:“你要戰,我便應戰。前日你曾踢我一腳,劈我一拳,我也還你一腳,還你一拳!”
薑玉郎怒極而笑,單臂抬起,收到身後,冷然道:“我讓你一手又如何!”
他話音未落,但見薑子牙的相貌迅急間變得模糊,似乎一道影子已經貼身而來,鼻間臉端都是冷風凜冽,一口氣頓時就窒住。
蓬~~
薑子牙一腳飛踢,屈腿之間,勢如閃電,正踢在薑玉郎腿徑上。
薑玉郎哪裏知道薑子牙居然實力暴漲,完全沒有防備,措手不及之下,蒼促回腿防禦。但兩腿相交,頓時便被一道勢如千斤的力量猛然一撞,腿上徑骨仿佛裂開般的劇痛無比。
嚓~~
但見薑玉郎腿上的褲布被內勁撕得粉碎,自下而上,直撕到胯間。無數血絲,被內勁震出,仿佛花雨一樣噴濺出來。
隻是一腿,薑玉郎就無可抵禦,被踢得仿佛皮球,直挺挺拋飛而起,蓬的一身遠遠砸在地上,滾了幾滾,居然哼都不哼,就痛得昏了過去。
幾名教練都是親眼所見,仿佛眨眼之間,薑玉郎就飛出幾丈遠,胯下血流遍地,倒在血泊中昏死。其過程,居然隻是一招而已,不由得都是目瞪口呆,震驚之情無以複加。
琴梅也是驚駭莫名,掩嘴瞧著薑玉郎的慘狀,又看向薑子牙,實在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招便將武境五品的薑玉郎擊傷昏死,在場所有人,都是武境六品的高手,自問都沒有這樣的手段。由不得他們不信,薑子牙這一下出手,勢如流星,猛如閃電,竟是毫不留情,狠辣絕然。實力之強,已經遠超武境六品所能想像。
這些教練卻哪裏知道,薑子牙築脈通竅,其潛力已是超越近十倍。內勁之強,除了已經煉出真氣,武境八品歸真之輩,任何人都難以與之比肩。
過了許久,那名黑須教練,再才吐出一口濁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子牙少爺稍侯,下屬馬上去辦理名譜之事,馬上辦理……”說著,竟是快步入內,仿佛逃離一般。
其他幾名教練都是神色惶然,漸漸聚在一起,連看都不敢再看薑子牙一眼。而那名高大教練,更是縮起肩膀,以武境六品剛柔之內勁,將自己身材放低,以免太過於醒目。
薑子牙隻是負手站在大殿台階上,靜靜看著遠處地上的薑玉郎,眼神中無悲無喜,表情淡然。
過了片刻,那名黑須教練便拿出一本金線描邊的名冊,恭敬對薑子牙說道:“子牙少爺,名譜已經妥當。按堂規,若是達成武境六品,便能不受操練約束,不知子牙少爺,如何安排修煉之事?”
其實他也猜不透薑子牙,到底是什麼境界。若說是武境五品,但薑玉郎一招也不敵,若說是武境六品,看其氣勢也不大像,所以言辭間,並沒有多加詢問,以免多惹麻煩。
“不忙,我想入藏功樓,取些秘籍功法,自己潛修,不知可不可行?”薑子牙問道。
“當然可以。”黑須教練回道,伸手引路,“我陪子牙少爺一同前往,這邊請。”
其實,隻有武境六品以上,才有資格進入藏功樓,獲取薑族正宗秘籍。但現在薑子牙挾擊昏薑玉郎的餘威,其他教練哪還敢多加阻攔,無人開口去招惹這個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