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紈絝子弟(1 / 2)

寧勝客棧二樓的天字號廂房,比往日要熱鬧一些,一位錦衣玉服的青年男子手持折扇,坐在東位首席,生得劍眉星目,風度翩翩。旁邊坐著一老一少兩位道長,看起來跟青年男子的關係非同一般,談笑間無拘無束。

側麵琴案橫伏,一紅衣女子十指靈動。

也不知道她彈的是什麼怪曲,琴聲起伏間,時而空靈婉轉,令人心馳神往,宛若置身於青山秀水之中;時而又陰沉幽煞。令人仿佛墜入了無盡深淵,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早已經被這古怪琴聲吸引住的雲霄,進門第一眼便是掃向那位司樂女子,恰好她也正抬眼望過來,一顰一笑之間,都是曖昧的挑逗。雲霄不禁暗自惜笑,多好的一女孩子啊,估計也就十六七歲,可惜了這沉魚落雁的姿色,造就的隻是一部活色生香的風塵豔史。

青年貴公子與兩位道長見到雲霄進來,都站了起來。

掌櫃的介紹道:“韓公子,這位便是替小店出謀劃策的雲公子。”三人抱拳作揖,青年男子首先開口道:“在下一客商,京城人士,姓韓,名慕遲,聽聞雲公子足智多謀,冒昧相邀,還望多多見諒。”

“客氣。”

雲霄抱拳還禮。

韓慕遲又接著揮手引薦:“這位是鬼穀山第七代掌教——長空道長,旁邊那位是他的真傳弟子璿璣。”

“久仰道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造化之尊。”

這雖是馬屁話,但那個鬼穀山,雲霄卻並不陌生。記憶中,記得父親雲謙為當年跟鬼穀山也有些交情,七歲的時候,還隨父親去鬼穀山求過丹藥,那年運氣好,有機會見到鬼穀門徒為百姓開壇求雨,都不是玩虛的。

坐定入席,幾個人互相吹捧一番,便端起酒杯開始暢飲。

韓慕遲是個很健談的人,滔滔不絕地談起了自己遊曆四方的一些見聞,年少的風流倜儻與不羈,盡在言辭之中,充滿自豪感。兩位道長倒沒什麼話說,隻是附和著點點頭,大讚韓慕遲見多識廣。

雲霄安靜地當了一回聽眾,沒興趣講那些環遊世界的東東,要真比閱曆,別說是一個韓慕遲,就算是十個韓慕遲也比不上一個現代人,這就是筆墨年代與電子信息時代的區別,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酒過三巡,雲霄還沒弄明白這韓公子請自己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反倒發現那個小道士,怪得很,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自己看,被老道長偷偷地警告了好幾次,還是死性不改。

那個紅衣女子彈完一曲,道:“韓公子,奴家陪你喝一杯。”她起身湊到韓慕遲身邊纏綿著,極盡妖嬈嫵媚之能事。

老道士突然起身道:“韓公子,雲公子,老道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他日有緣再見。”

“既然如此,那道長好走。”

韓慕遲親自把道長送到了門口。

出了客棧後,那個璿璣小道士摘下束發冠釵,長發如瀑,居然是清麗脫俗的女兒身。她好奇地問:“師傅,真是奇怪,我發現那個雲公子身上好像有紫氣繞身,你難道沒注意嗎?”

長空道長訓道:“就你這點三腳毛功夫,也就隻能看到紫氣,回了鬼穀山之後,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閉關修練,否則,有你好受的。”

“師傅,我可是您所有真傳弟子裏麵最有慧根的一個,您也太小看我了吧……”見師傅瞪了一個白眼過來,璿璣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要強地辯道:“誰說我隻能看到紫氣,那人的命相可是非同小可,紫薇星主宰命宮,千古帝王之相,我就是奇怪嘛,他又不是皇室子孫,怎麼可能生出帝王之相呢?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