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嗬嗬。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心病還需心藥醫,您隻需要把花容送到他麵前,或者隻讓他見上一見,我保證陛下身體接著就會有所好轉。”
“是嗎?”雲夫人起身,緩緩走到大門前,“唉,不可。他還是不能見她。花容雖然懷著他的孩子,但遲早會死,長痛不如短痛。”
“是。”他隻能點頭。
“那就麻煩你先進宮去看看吧,我打點一下這邊也要出去下,既然霍光找到了桃源,我們的人又動手殺了他的人,他應該接著就會派重病前往桃源穀了,那邊還需要我自己去應對下才好。還有,皇帝那邊,如果有可能我必須親自去看看他。過了一出又是一出,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孩子。”
看她有些惱火的看著外麵,涼宮刃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在下有句話一直想問問夫人。”
“你說吧。”
涼宮刃抱拳低頭:“夫人……可是陛下生母,當今太後娘娘,曾經的趙婕妤娘娘?”
淩厲的眸光一下射過來,雲夫人握緊拳頭:“為什麼這麼說?”
“在下隻是猜測而已,在下想,有些利害關係倘若搞明白了,有些事情也好處理。如果猜錯了,還請夫人原諒。”
雲夫人沒有說話,少頃,她輕聲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全死了,不過,你是我□□的所有孩子裏最像我的,知道的也是最多的,所有告訴你也無妨。”
涼宮刃完美的唇角不被察覺的輕輕彎了彎。
“沒錯,我就是當今陛下的母妃,所以花木堂的任務裏,排第一的就是保護劉弗陵好好活著。所以就算花容對劉弗陵動了刀劍,我為了保護我僅存的孫兒,便可以毫不在乎的對花容好。”
“原來如此,在下冒犯了。”涼宮刃恭恭敬敬的拜下去。
“還有別的問題嗎?”雲夫人美眸微轉,冷靜的看著他。
“沒有了,在下一定會像保護夫人一樣好好保護劉弗陵的,以報答夫人的養育之恩。”
“不該問的從不多問,這一直是你的優點。好了,快些去吧,看看如果是你能處理了的病症,就悄悄把藥弄好把他醫好,你的醫術是最了得的了。”
“我隻是班門弄斧罷了,此生能趕上義父的千分之一,阿刃便滿足了。”
“你太謙虛了,快去吧。畢竟這裏到皇宮還是有這麼遠的路。”夫人微笑著看著他,他點點頭,轉身離去了。她有些落魄的轉過身,果然,弗兒和她一樣,在感情上都是一定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嗎?“叫花容過來。”
“是。”□□即刻去了。
如果必要,可能真的要讓花容在劉弗陵麵前出現一下。不過,是要在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來以後。
公孫虞正在山上的小院自斟自飲,嚐著這山上以前摘到的毛尖的時候,突然撇到村子裏有個紫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涼宮刃?”
“公子您說什麼?”楚風正在用在禦膳房學到的本事熬著一小鍋粥,聽到公孫虞的聲音忙抬起頭來。
“沒事,我看錯了。”他微笑,楚風便又忙活自己的了。
涼宮刃來了這裏?他原來就知道雲夫人就是義父的事嗎?據楚風說,好像霍光查到了桃源所在地,難道他是來彙報這個的?還有就是劉弗陵的病。那他遇到花容了沒,花容會不會有危險?因為當年的事情,他知道涼宮刃對花容一直懷恨在心,霍光那邊,有義父處理就可以了,他暫時不需要也不方便插手。在大家都沒人注意他的時候,他一直暗中命人尋找著劉家還有沒有跟他一樣逃出來的後嗣。
不行,果然不能就這麼放任她不管。“楚風,你派人悄悄跟著涼宮刃,看看他想……算了,準備一下,我要出山。”
“哦?可是公孫公子您的身份……”他早就回到房間裏了,楚風也隻好住口:“是。”
月貌好像說,把公孫虞葬在了山穀下,肯定就是那裏了。花木堂一堂所在的懸崖下,河流旁邊那裏。從生死相隔以後,他都從未去看他一眼。難得今日路過那裏,他決定去看一眼。
夕陽均勻的在河麵上鋪了一層,紅紅的很好看。河邊那一片,是花木堂的墓地,幾乎所有在最美年華死去的男女,都葬在了這一處。“碧血、周霸天、楚燕兒……哦,在那邊。”
他這才看清楚,墓前已經站了一個女人。
“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