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原因,彪悍的獸人戰士很少使用火槍。當他們麵對火槍手的方陣時,除了近戰使用巨大的斧頭外,用的更多的則是自製的短弩。——腓特烈大帝
老約翰曾是公爵衛隊的一名光榮的輜重兵。18歲入伍,在靠近南部邊境的公爵衛隊第三師第三團第三營第三連服役了近20個年頭。退役時已經是位經驗豐富的下士了。脫下軍裝的第二天,老約翰就帶著跟了他7年的麻臉老婆和兩個孩子,7歲的小約翰和5歲的小海倫,來到了瓦盧斯坦城。照老約翰的話說,是要為公爵大人站好最後一班崗。
其實輜重班裏的小夥子們都知道,老約翰是要到城裏投靠一位,在尊貴的約瑟芬女伯爵府上做掌勺的表兄。但誰也沒戳破這個滿是漏洞謊言。因為老約翰不像其他那些兵胚,確確實實給了他們很多幫助。老約翰離隊的那天晚上,無論是當年剛入伍的新兵,還是在一起戰鬥多年的老夥計,都熱情的給老約翰敬著酒;搭拉著老約翰那已不再結實的肩膀,滿眼是淚的囑咐著:將來有啥事,告訴兄弟幾個,一定給老大哥出頭。
來到瓦盧斯坦城3個月,磨破了嘴皮,跑爛了鞋,老約翰終於從他表兄那裏借到了50個金鎳絲納。再加上退役時公爵大人賞賜的200金鎳絲納,這是公爵大人作為對在他的衛隊裏服役超過15個年頭的士兵的養老金,又靠著祖傳的一手養花的好手藝,終於在去年神恩節之前,老約翰在國王路與凱旋路交叉的十字路口的不遠處,開了家麵積雖不大,但位置極好的鮮花店。
一樓是擺滿鮮花的店鋪,二樓則是老約翰一家人吃住的地方。
二樓的餐廳,是麵積最大的一個房間。這裏除了擺放著一張從表兄那裏折舊買來的大餐桌和四把略有破損的椅子外,無論是在窗台還是地板上,隻要能放花盆的地方,都擺上了一盆盆的鮮花。
因此,小約翰和小海倫常常對街上的夥伴們炫耀說,他們一家就住在春之女神伊童的迷幻宮裏。而他的父親則是掌管迷幻宮裏所有鮮花的園丁之神。那些小夥伴們,羨慕的隻能瞪著眼睛,發出“啊~啊~”的聲音。
站在二樓餐廳的窗台,可以看見十字路口的全貌。當幹完了一天的活,依在窗台邊,看著貴族們徐徐駛過的馬車,老約翰的麻臉老婆常自個幻想著,如果自己也能穿著時髦的晚禮服,坐在豪華馬車裏,沿著賽納河繞城一圈,就是死,也值得了。
在來看看老約翰。他還真沒浪費在公爵衛隊裏的20年時間。通過給先後5名上尉當副官的經曆。老約翰總結出,城裏的夫人和小姐就喜歡這種,唔,叫什麼來著?哦,對,浪漫的調調。再加上他那位已故的,當了半輩子園丁的老父手把手教出來的養花手藝。生意還不錯,看來不用到今年的神恩節,就可以把借表兄的錢,連本帶利的還上。
老約翰時不時得意的想著。老婆雖醜,但是勤快,什麼髒活累活都搶著做。小女兒海倫越長越漂亮,到時候讓表哥說說情,進約瑟芬女伯爵府上做個侍女,應該沒問題。如果能嫁個軍官,那就更好了。大兒子約翰也是越來越機靈,學什麼都快,再等兩年,使點錢,讓他到聖光大教堂跟著一位老牧師做個學徒。學一門外科手藝,那可比賣花受人尊敬多了。老約翰摸摸左臉上那顆假眼球,那是他參加一次會戰留下的紀念。要不是一位盡職的牧師,他的命就擱在那了。
雖然在瓦盧斯坦城,軍校學員找衛隊軍官的麻煩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但是看著十字路口那隊滿臉殺氣,穿著華麗閱兵禮服的學員。即便花店離現場還有120多米的距離,老約翰還是謹慎的作出了提前關門的決定。正當他小心翼翼的收拾放在店外的鮮花時。一位穿著長鬥篷,戴著大帽子和黑手套的客人鑽進了店裏。
老約翰放下了手上的活兒。看著這位客人,醞釀著肚子裏的話。
這位客人:看不見他的臉,個子也不高,卻渾身結實粗壯。背上似乎還背著把弓,可惜被鬥篷遮住了,不然老約翰還能認出是精靈的長弓,還是獸人永不離身的短弩。他年輕的時候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能是從南邊來的傭兵吧。或許這個鄉巴佬運氣好,得到了永凍山脈裏麵的某處寶藏,學著貴族來城裏包了情婦。哈哈,是隻肥羊。
“歡迎光臨,尊貴的客人”老約翰熱情的攀談起來:“您需要點什麼?哦,看您是第一次來‘小海倫鮮花店’吧?這可是全城最好的花店。高尚的夫人小姐們都喜歡小的養的花。您可別不相信。嘿,高訴您為什麼。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年低神恩節一過,就滿68個年頭了咧。請喝杯水,容小的給您介紹。”
走進後,老約翰聞到股夾雜著香水與體味的臭味。雖然這位客人噴了很多不知道哪裏調配的香水,但還是沒辦法掩蓋他那身難聞的體味。可發財的機會是不能放過的,麵對肥羊就更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