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祖父就再也沒碰過其他的女人。
——《我的祖父:齊格飛元帥》
太陽之神還沒完全沉入地平線,月亮女神就早早地露出了臉龐。因為她已經聽夠了她的情人,太陽神對公主琪娜的讚美。她要親眼看看這位公主是不是擁有比天神的女兒還要出眾的美貌。一朵烏雲卻偏偏遮住了她的眼睛。
負責國王路的更夫和往常一樣,小心翼翼的點燃道路兩側的路燈。但是當他走到十字路口卻遇到了麻煩。穿著華麗的閱兵禮服,滿臉嚴肅的學員封鎖了整個路口。
“嗨,聽我說,大人。雖然小的與大人一樣,也非常愛戴這位仙女兒般的公主。但是小的還得吃飯啊,”更夫討好著“隻有當小的按時點燃了國王路所有的路燈,公爵大人才會賞口吃的。行行好,放小的過去吧。”
這位站在警戒線上,盡責盡心的學員,看見奧禮學長微微點了點頭。將這位倒黴的更夫放了過去。
“動作快點!低著頭。”學員催促著。
“好的,好的,真是……”更夫嘀咕著。
對於‘王國法令’,見過世麵的更夫還是知道的。雖然流行於整個聯合王國,用於解決糾紛。可隻有那些會讀書識字的紳士們遇到了麻煩事才用。
哪兒像咱們這些下人,遇到個小事兒,摘下帽子,說句“對不起”;遇到大事情,有錢賠錢,沒錢償命。這種文縐縐的玩意兒誰也不會,也絕想不到。更夫胡思亂想著。
當他經過那位陪審團裏的穿著圓領長裙,把頭發蒙在披巾裏的女士時,多瞧了幾眼。粗壯的胳膊,粗糟的手,或許一位真正的作家絕對不會用“虎背熊腰”去形容一個女人。可用在這位女士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可憐的醜女人,不知道她過的是怎樣一種生活。
因為公主背對著更夫,我們這位更夫先生也就自以為不用低著頭走過殿下的身邊。所以雖然隻有短短地幾十秒的時間,他還是抓住了機會,使勁的瞅了瞅公主殿下的靚麗背影。激烈跳動的心髒卻隻讓他記住了殿下那頭如帛般柔順的金發。可這已經足夠成為這位幸運的冒失鬼在小酒館裏,對他的狐朋狗友們吹噓的資本了。
哈哈,我從高貴的公主身邊走過;我看見了殿下那頭奪目的金發;我聞到了殿下身上的芳香。但是,見鬼,剛才那個醜女人身上的味道怎麼那樣難聞?
琪娜正端坐在一張舒適的軟椅上,仔細的聽著納拉對貴婦的提問。而這把軟椅則是由寵物店主的兒子,小威什滿頭大汗的從二樓,他父親的書房搬下來的。五名高大的學員筆直的站在公主殿下的身後。
“那麼,夫人。如果我對您的回答沒有誤解的話,”納拉優雅的將左手彎曲著,輕放在背後,身子微微前趨,麵對著已經停止哭泣的貴婦人說道:“齊格飛男爵對您的調戲,其實是您的詭計。是嗎?”
“……是”貴婦的雙眼紅腫,低著頭,看著手中的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抽涕著。軍官的屍體已經被公爵衛隊的士兵用馬車拖走了。
“當決鬥中的勳爵牢牢地占據上風,齊格飛男爵支持不住的時候,您卻幹擾了勳爵的注意力,使他漏洞百出,”說到這裏,納拉略作停頓,望了望尤斯頓,意味深長的繼續詢問著貴婦人:“所以,齊格飛男爵敏銳的抓住了這位沙場老將的一個破綻。在付出了左臂受傷的代價後,刺穿了勳爵的右肺部。”說到這裏,納拉看見一隻耳已拿出手絹插著額頭上的細汗。
納拉向著這位悲傷的貴婦人微微行禮後,轉過身,又對著陪審團和公主殿下,又了行禮。示意提問已經完結。
琪娜點頭致意,對著站在她左邊,陪審團裏的女士和紳士們說道:“請陪審團在討論後,由我宣布對這次事件的最後判決。”說完,又望著正低著頭,站在自己麵前三步遠位置的那位貴婦人。歎息的回憶著剛才問答。
“真可憐。當初齊格飛為了自己的麵子,狠心的拋棄她。她還能怎麼辦呢?一個死了丈夫,又被另一個深愛的男人拋棄。如果不去沙龍裏尋找軍官,作他們的情婦,還有什麼辦法來撫養自己的兩個孩子?不會鬥氣,不會魔法,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還能怎麼辦呢?當她在那瞬間下定決心複仇的時候,那麼盲目。但是對一個由極愛到極恨的女人而言,又能說什麼呢?更可悲的,當軍官咽下最後一口氣前,竟拿出了一枚戒指。上麵嵌著一個灌著紅色魔力的,切割成玫瑰花形狀的魔晶。滿口是血的說出‘嫁給我吧’的時候,我們還能怎麼去責怪這個女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