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西川,同府。
“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知雨將包袱放置馬車之上,顏非墨與同府的老少一一道別。
秦婉兒懷抱著胖嘟嘟的同少棠,滿臉的。
“這、這怎麼也不多住上幾日呢?”
顏非墨但笑不語,同知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同少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顏非墨頓時了然。
“同掌櫃的,少君暫且還需您多教導些時日,待到時機成熟之日,我定當委以重任。”
同知儒痛了顏非墨的承諾之後,儒雅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連忙對著顏非墨作揖道謝。
同知儒見著自家的大兒子還傻傻的站在一旁、滿臉的不知所雲,便連忙順手拉過同少君、對著同少君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那很鐵不成鋼的模樣逗樂了在場的眾人。
“罷了,罷了,我等就告辭了。”
顏非墨對著夫婦倆拱了拱手便轉身上了馬車。
簡單而不失大氣的馬車飛快的行駛在郊外。
顏非墨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滿腦子雜亂的情緒使得顏非墨眉頭緊鎖。
對於感情問題,顏非墨似乎總是有那麼許多的不能割舍。
穿越來到這裏之前,作為一名女性的自己對於感情確實沒有那麼多的糾結,可是到了這個陌生的時空後,自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男人,但是自己喜歡的還是男人,雖然這幅男人的身軀已經被自己漸漸接受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在現代,顏非墨曾經也是腐女一枚,可是現在這是在民風閉塞的古代。
顏非墨很是心煩的歎息了一聲,想到尹落塵對自己打心底的那些排斥,又想起夜子媚對自己的愛慕,內心的糾結還真不是一點兩點。
顏非墨的馬車緩緩自西川往皇朝趕,坐在龍椅上的南宮上邪卻是惆悵不已。
南宮上邪手裏拿著顏非墨留給他的書信,一會氣惱一會又是笑容滿麵的。
顏非墨原本說好要在西川坐鎮,現在卻因為臨時有事不得不立即返回皇朝。
在離開皇朝之前與天機子私下聯絡的信號一直得不到任何回應,而據安插在丞相府裏的逍遙閣眼線也證實了丞相府有情況。
顏非墨在半道上變將馬車換成了一匹千裏駿馬,直奔皇朝而去。
一路上顏非墨得到關於皇朝的消息越來越少,顏非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西川到皇城那麼遠的距離顏非墨硬是用了三天時間就趕到了,疲憊程度可見一斑。
是夜。
顏非墨隻身帶著知雨、知雪到底了皇城外的郊野之處。
“主子,我們今晚暫且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進城如何?”知雨看著滿身風塵仆仆的顏非墨很是心疼,雖說皇城失去消息很讓人心急,但那也遠沒有主子的身體來得重要。
顏非墨坐在知雪燃起的篝火前休息著,跳躍的火光映在他白皙的臉龐,讓一旁添樹枝的知雪產生了一種恍惚的感覺,滿臉憂色的顏非墨精致的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一襲紫廣袖長袍稱得他風姿卓越,美得勾魂攝魄。
“不了,你們兩個留守城外,要是我在天亮之前不出來你們就即刻回去逍遙閣找鳳,告訴他——攻城。”
顏非墨說這番話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使得知雨、知雪肅然起敬:“是。”
她們的應聲剛落下,顏非墨的身影已在篝火前消失。
皇城內。
顏非墨自從進入皇城之後眉頭就從未鬆開過,無論走到哪裏窺視的目光總是如影隨形,顏非墨敏感的轉身尋找,看到的卻隻是茫茫的黑夜。比起眼睛,顏非墨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從剛進城開始就已經被監視住了,顏非墨不動聲色的繞著皇城的接到轉圈走。
兩個時辰後,在顏非墨繞著皇城走到底十圈時,暗處的人終於再也忍不住出來攔住了顏非墨的去路。
一群全身黑衣,臉部包裹的隻剩下眼睛的黑衣殺手如黑夜中的幽靈般飄落而下。
顏非墨好整以暇的看著將自己圍成一團的一群人,麵上笑顏如花,心底卻在估測這幾人的武功,細細觀察了片刻之後,顏非墨在心底歎了聲:這回自己可算是栽了,將自己圍住的八人個個都是頂級高手,如果在三個之內自己還是有把握能夠解決的,可是現在有八個,唉……真是傷腦筋,那個缺心眼的皇甫雄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