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貌似領頭的黑衣人聽著瞞客氣的對顏非墨說:“我們主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勞駕逍遙閣主隨我們走一趟。”
顏非墨夾了夾眼角,偏偏無視人家的客套,輕蔑的嗤道:“我跟你們很熟嗎?我要是不接受你們的邀請呢?”
八名黑衣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秒鍾,隨即做出了無比統一的動作,舉劍毫不猶豫的攻向顏非墨。
顏非墨眸光翛然變冷,隨手抽出腰間軟劍便迎了上去,輕巧的化解著招招致命的攻擊之時,心底忍不住鄙視起著八個人:自己這可是來到古代之後第一次自己跟別人過招呢,這幾個就給自己來八個,真不害羞,以多欺少!
本就對招式不太熟悉現在又以一敵八,顏非墨倍感吃力,一個不留神手臂挨了一劍。
顏非墨咬咬牙,就算明知道最後結果會是怎樣,但不努力拚一次心裏還是會不甘心,顧不得手臂上的傷再次執劍迎了上去。顏非墨手中的軟劍在月光下猶如一條飛舞的銀蛇,一個黑衣人叢正麵揮劍而來,顏非墨的軟劍已詭異的角度纏上了那人直伸而來的手臂。顏非墨笑著迎上,攻擊他的黑衣人頓時為他的這個笑容而疑惑,在黑衣人詫異的目光之中,黑衣人的長劍沒入顏非墨的腹中,而顏非墨卻在長劍沒入、黑衣人驚詫的瞬間取了黑衣人的首級,這招相當於同歸於盡,不過用一劍換他一命還是值得的,因為顏非墨感覺自己的時間實在緊迫,下落不明的天機子讓顏非墨憂心忡忡。而現在皇城這樣的架勢,顏非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天機子是落入皇甫雄的手中。皇甫雄今天既然肯下血本來抓自己,那麼他一定是在天機子身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顏非墨很擔心皇甫雄會獸性大發的折磨天機子,天機子畢竟也是老人家了,哪裏還經得起那些酷刑的折磨。今天這八個高手之間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想來是皇甫雄對他們下了命令,不能取顏非墨的性命。而顏非墨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用的這招取了一人的性命。
剩下的七人忽然停了手,一名黑衣人在先前出來跟顏非墨交涉的黑衣人頭頭的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黑衣人頭頭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顏非墨終於可以緩口氣,小腹上的傷讓他感覺腳底有些虛浮,顏非墨顧不得血流不止的傷口,警惕的盯著那些黑衣人的舉動。看見那黑衣人若有所思的點頭,顏非墨變開始提防他們用暗器或者毒藥之類的,顏非墨快速的從腰間拿出一顆可解百毒的藥丸一口吞下,以防萬一。而黑衣人看見他這個舉動卻毫無表現,這讓顏非墨感覺很是詫異。
七名黑衣人很有默契的將顏非墨又圍成一圈,顏非墨見此薄唇緊抿,丹鳳眼微微眯起,原本清澈的眸子裏布滿寒光,執劍得右手微微變換防守的姿勢。
黑衣人卻不忙著攻擊,隻是將他圍在中間,好像是在故耗時間。
事實證明,他們的確是在耗時間,同時也在消耗著顏非墨的體力。
半個時辰後,顏非墨終於有些支撐不住的將軟件的劍尖抵在青石板的地麵上已支撐自己的身體,腹部的傷口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湧,顏非墨隻得將袍子的一角撕下將傷口綁住,血液沿著顏非墨的腿一直蜿蜒到了地麵上,現在顏非墨的腳下血水已經落了一大片。顏非墨的臉也因失血而顯得很是蒼白,顏非墨抬頭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
正在顏非墨分神之際,七名黑衣人突然同時從懷中掏出東西向顏非墨灑去。
看見四周白色的粉末向自己飛來,顏非墨想也沒想連忙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時也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的吃了百毒丹。但是轉念一想,這群沒腦子的明明看見自己吃了百毒丹怎麼還會向自己灑毒呢?
沒等顏非墨想明白這個問題他就已經開始頭暈眼花了起來。
奶奶的,難道這百毒丹過期了?這是顏非墨倒下去時最後的想法。
黑衣人間顏非墨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便有一人上前去試探性的踹了顏非墨一腳,見顏非墨還是呈挺屍狀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給周圍的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於是這名試探的黑衣人便扛起顏非墨與他們一起向一處宅院飛奔而去。
隨著“嘭”的一聲響,一道藍亮色的煙花在皇城郊外空中綻開。在郊野著急等待了一晚的知雨、知雪姐妹倆見天色已經大亮,而顏非墨還沒有現身,便毫不猶豫的向空中發射了求援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