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非墨深深地皺著眉頭,為嘴裏的那股血腥味而感到厭惡。
尹落塵停下粗魯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顏非墨厭惡的神情。突然很想撕碎他這冷靜的臉龐。
尹落塵慢慢悠悠地開始褪去顏非墨身上僅剩的衣物,忽然停下手,掰正顏非墨慘白卻很鎮靜的臉。
“顏非墨,你是不是一直以為南宮上邪很愛你?”尹落塵滿意的看著顏非墨變了臉色,尹落塵嘲笑的繼續說:“你覺得澹台禦野也對你用情很深?”
顏非墨比起眼睛不去看尹落塵猙獰的臉色,可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他帶著些不安的情緒。
尹落塵這次沒有逼迫顏非墨,隻是忽然安靜了下來,過了良久:“其實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吧。”
顏非墨忽然顫抖了一下,緊閉的眼睛驀然睜大,茫然的眼眸裏滿是逆流成河的悲傷。
是的,顏非墨什麼都知道的,但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澹台禦野和顏非墨的相遇可以說成是偶然,那麼南宮上邪呢?見到南宮上邪的時候顏非墨就知道這是一個設好了的陷阱。帝王家的人總是這樣的無情,既然天機子能知道顏非墨的身體裏是個來自異界的魂魄,那麼也會有別人知道。
顏非墨明知道南宮上邪在自己沒有住進顏非墨的身體裏來之前都是一個想去想很真常不過的男人,但是顏非墨在看到南宮上邪翩翩然的從天而降,心底就掩藏不住的悸動。到底自己骨子裏還是個女人,無論在什麼時空,都有自己對愛情的憧憬。看到南宮上邪的刹那間,顏非墨心裏想著:這個人也不是很討厭,那自己不放就陪著他演一場戲。身居皇位的人總是會將有異能者當成威脅自己對江山社稷統治的敵人。南宮上邪所想做的就是講顏非墨收為己用,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徹底將他毀滅。
這些都是顏非墨深知的,雖然顏非墨盡量的幫助他鞏固江山,但是卻適得其反。顏非墨的能力太讓他們忌憚了,這樣強大的所在真的能留在身旁嗎?並且顏非墨的實力實在太過於強悍,他們當初接近顏非墨之時,確實沒有料想到逍遙閣的勢利會強大如斯,竟然會遍布整個大陸。這樣的勢利現在不除必會成為大患。
至於澹台禦野,原本以顏非墨初見他時對他的冒犯他是一定會先除她而後快的。顏非墨知道澹台有個神秘至極的巫師,想必,那巫師也是知道顏非墨的狀況的。以至於他們都那麼輕易的愛上顏非墨,與其說是愛上,不如說是嘴上說愛上了他。人心隔著肚皮,個人都在心底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又有誰會在乎顏非墨對於他們的感情。
唯有夜子媚,同樣作為國君,夜子媚隻是單純的前來打探顏非墨的真人而已,這一點從她從未對逍遙閣動過手腳就知道。
逍遙閣所發生的每一件大小事情顏非墨都是一清二楚的,南宮上邪暗地裏對逍遙閣一邊打壓一邊威懾,但是熟識顏非墨之後便收斂了,雖說是收斂,對你實際上卻在暗地裏訓練兵士,想要將南朝的逍遙閣勢利一窩端,但是這些是逃不出逍遙閣的情報網的。
顏非墨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他很早便拉著鳳他們重建逍遙閣。
在他們一個個謀劃著鏟除顏非墨的勢利的同時,顏非墨已經將大部分財產悄悄轉移,同時也做好了將逍遙閣弓手送給他們的打算,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顏非墨最危險的時候四個樓主卻都不在身邊了。
但是顏非墨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聯合尹落塵來給自己玩這一手,原本以為隻是尹落塵聯合皇甫雄,沒想到他們也在其中。
顏非墨知道他們一定沒有在天機子的身上找到玄武山的鑰匙,顏非墨不經苦笑,因為鑰匙一直都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