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塵看著瞳孔有些渙散的顏非墨,一把扯過他的頭發:“你明知道他們要傷害你,你還自己送上門來!你就這麼愛他們?!”
顏非墨吃痛地歎出了聲,心底想:平日裏越是冷靜的人發起狂來越是瘋狂。
尹落塵繼續咆哮:“那你當初說喜歡我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說完便狠狠地給了顏非墨一巴掌,原本就失血過多,現在一身武功又被封住的顏非墨頓時眼前一黑接著便眼冒金星,但還是強忍著喉嚨處得腥甜勉強說道:“我對你是人真的。”
此話一出尹落塵更加的瘋狂,狠狠地將顏非墨的頭撞在身下的石床上瘋狂地趴在顏非墨身上撕咬,嗚咽的聲音隨著顏非墨白皙的皮膚上紅痕越來越多從嘴角流瀉出來:“你到底要對多少人認真?既然、你對我是認真的,那麼,就證明給我看。”
顏非墨眼前漆黑一片,在石床重重的撞擊下顏非墨覺得自己的靈魂幾乎要出竅了,終於,那股腥甜的血還是無法控製的從嘴角慢慢溢出,聽著尹落塵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顏非墨也狠狠地唾棄著自己:是啊,你到底要對多少人是人真的?你為什麼這麼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哪個都舍不得放不下呢,你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也是自找的!
努力製造痕跡的尹落塵感覺身下的顏非墨絲毫沒有反應,便以為他是厭惡自己的行為不由地雙眼赤紅起來,毫不猶豫的給顏非墨塞下兩顆赤紅色的藥丸。
此時的皇城卻已經是空當蕭條,街道上沒有行人,有的隻是身著鎧甲的士兵。
皇城最寬大的一條街道上,鳳、楓葉、其容、翦瞳領著逍遙閣最頂尖的殺手站在一側與南宮上邪對持著。
“南宮上邪,你個卑鄙小人!你趕緊的給小爺讓開!”楓葉很是沉不住氣,差點就要氣的暴走,南宮上邪卻冷著妖孽般的麵容,不動如山。
知雨忍不住對著南宮上邪嗬斥:“南宮上邪,我們家主子那麼喜歡你,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你竟然……”話音還沒落就已經被南宮上邪的暗器擊中。
“知雨。”知雪連忙抱住種種跌落在地的知雨,這是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南宮上邪的動作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來得及阻止。
“你們還有誰想來送死的?”說完輕蔑地看了眼已經氣紅了眼的逍遙閣眾人:“不要跟我提起顏非墨,我惡心。”
一向最為沉著冷靜著稱的鳳把劍而起,銀光閃爍間已經跟南宮上邪纏鬥在了一起。逍遙閣眾人就勢一擁而上,原本雖然蕭條卻很是整潔的街道霎那間變成了人間地獄,廝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逍遙閣的殺手們明顯技高一籌,那些隻是略懂武藝的士兵在他們手下就跟青菜蘿卜沒有兩樣,他們刀起刀落那些士兵就像被切西瓜一樣輕鬆的失去了頭顱,逍遙閣的攻勢勢如破竹般的迅速向前推進。
尹落塵的丞相府就在南宮上邪軍隊身後的不遠處,逍遙閣的人急於去救出顏非墨,完全是拚命的打法,就在南宮上邪的軍隊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城門忽然大開。
澹台禦野一襲黑色長袍,粗狂的臉上滿是決絕。澹台禦野左手拉住座下戰馬的韁繩,右手高舉著一個黑色布袋緩緩策馬進入皇城。
鳳看著澹台禦野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感覺很是不安,難道是……狂?
澹台禦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黑色布袋扔下,圓球形的東西咕嚕嚕的滾到翦瞳腳下,黑布袋鬆散開來,露出狂緊閉著的雙眼。